?“圣子……” 虚尘不等他说完,直接道:“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 真把逢岁晚当爹了啊! 越靠近那座小岛,逢岁晚的心跳越快。 这一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她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也正盼着他归来? 他一缕神识外放,却无法穿透那座岛,于是逢岁晚只能老老实实地往前飞,直至落到岛上,他才听到了岛内的声音。 “幺鸡!” “碰!” 逢岁晚:…… 老远就看到阮玉正趴在水潭边,她正扯着嗓子喊:“大哥,我碰了,我碰了,你快把我的牌推下来嘛。” 夜冥不会打麻将。 它只是个代打。 帮着摸牌,出牌,胡牌。阮玉出不来,还不能乱用神识。 他们进不去,故而,牌桌子离阮玉都有五丈远。 除了阮玉,另外三家分别是小道君、阮一峰和一个看着十六七岁的少年郎。 逢岁晚心中有数,那应是变了人形的小西瓜。 虽说从未见过小西瓜化形,但神魂气息是不会认错的。 逢岁晚眉头微皱,人形的小西瓜穿一身绿白相间的长衫,年纪跟阮玉瞧着相当,两人还是对家,连衣衫颜色都十分相近,远远瞧着,竟有几分登对。 这些人沉迷麻将,连他上岛都没注意。 旁人没注意也就罢了,阮玉都未曾发觉,只聚精会神的盯着牌桌,从他的方向看,就好似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小西瓜一样。 逢岁晚更心塞了。 “九条!”小西瓜又犹犹豫豫地抽出一张牌。 就听阮玉喊:“清一色,胡了,胡了!”她笑容灿烂,暖如炙阳。 夜冥连忙推牌,小西瓜探头一看,登时面若死灰,屁股往后一坐,将头一仰,闭眼喊:“来!” 它身上值钱点儿的东西都输光了。 毛都拔了好多根,实在输无可输,却还想玩,只能任由赢家在脸上画乌龟。 如今,它不是虚空兽了。 它应该叫王八精! 夜冥拿腿踹它:“变回原形去!” 小西瓜不情不愿地变回兽形,刚一变回去,所有人都笑了。人形还没那么明显,兽形乃是云兽,洁白如云,如今它从头到脚被夜冥画得乌漆嘛黑,浑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块白的。 夜冥挑来挑去,只能将它一条腿给抬起来,在腿窝处画了只龟,而小西瓜则是恨不得将头埋地上,生无可恋地哼了好几声。 又撂下狠话:“你们别笑,等下把,我就要大杀四方!” 阮一峰啧啧叹道:“真可怜,这孩子输傻了,总共就四家,狠起来你连自己都杀?” 小西瓜愣住。 大杀四方是这么解释的吗?好像,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它改口道:“那就大杀三方!” 小道君抿嘴微笑,随后鼓励道:“你看你头上那一块被你蹭花了,像什么?” 小西瓜施展出水镜一照,有些不确定地道:“小鸟?” 小道君点头:“喜鹊。” 她这么一说,小西瓜就越看越像,“真像喜鹊呢。” 小道君接着说:“抬头见喜,财运将至!” 小西瓜立刻精神抖擞,大喝一声:“再来!” 阮玉和阮一峰心有灵犀般的对视了一眼——果然是一家人啊。 有小道君这句话,不怕这牌搭子跑了。夜冥瞅着挺聪明的,怎么都教不会,还不肯遵守规则,没办法凑一角。只能代打,和帮他们洗牌砌牌。 真把小西瓜打哭了,他们就三缺一了呀。 逢岁晚:…… 指望大家发现他是不可能的了。 他将怀里的虚尘箍紧了一些,扬声道:“我回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