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红的衣裳,骑着高头大马游街的梦。 逢岁晚道:“你们凡间成亲有些什么要求,你可以给李莲方提。”让他骑马游街他做不到,最多…… 最多骑着灵兽在忘缘山上走一圈儿。 虚空兽倒是可以当马用。仔细回忆了一下梦中场景,逢岁晚又记起了满大街的红灯笼和喜字,他觉得剪纸的事儿可以交给离云去做。 穿红衣戴红花…… 这就比较难以忍受了,需要努力去克服。 他是不是要试着找件红色衣服先披一下,免得到头晕,全程黑着一张脸。 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大红色,那会让他想到血。 不过是眨眼间,逢岁晚脑海里就闪过了无数念头,他一边说,一边往侧殿走,并道:“你该出去了。” 平时叫她离开,她都要磨蹭许久,没想到这次话音刚落,阮玉就转身往外跑。 她一阵风似的往外冲,很快就出了听风殿。 逢岁晚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动一步。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脸颊上微微湿润的地方,手缓缓放下,目光凝在了指尖。 她哭了?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如今如愿以偿,为何要哭。 难不成——喜极而泣? 艸斋,阮玉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无声抽泣。她紧紧咬住唇角,没发出一丝呜咽声。 好似嘴张开,委屈就会喷泄而出,变成嚎哭、嘶吼,声音震天。让那个人,不用神识也能听到。 她不想让他听到。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滚,惹得听音花自己从她储物袋里钻出来,伸出叶片去接泪珠子。 不知为何,阮玉最近的泪水越来越吸引它了,自她修为元婴期过后,她的眼泪就有了变化,而上次梦域出来后,阮玉眼泪的味道更好。 一边接眼泪,听音花一边问:“你怎么啦?喜极而泣啊!”这些天,她没少说过要跟执道这样那样,现在执道要跟她结道侣,还叫人办婚宴,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嘛,怎么还哭了呢? 阮玉头抬起来,说:“他就是怀疑我,才会跟我结道侣。”哭够了,情绪得以宣泄,这会儿开口说话,倒不至于嚎出来,就是一边说一边抽噎,还连打了几个嗝。 “结了道侣,神识绑在一起,我有没有什么歪念头,他就能随时知道。” “要不然,怎么会早不提,晚不提,偏偏现在提。”阮玉说到这里就有点儿来气:“我还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么?” “梦域里检查过了,狗执道他不放心呢。” 她明明那么努力地想要帮他,为了能拿到去秘境的名额,这几日她都拼了命地在梦中修行,就想着到时候能够杀出重围,得到进入秘境的资格。 她都不敢刺激他,不敢跟他说,你快点儿挣脱咒法的束缚,想起对我的感情。 你怎么这么不努力,这么多天了都想不起来。 一到白天,心就成了石头。 她从未怪过他。 他反而怀疑她了。 怀疑是人之常情。 可被他怀疑,却让她觉得心如刀割。 逢岁晚,谁都可以怀疑,可那个人如果是你,我会很难过,很难过呀。 阮玉一边哭一边说:“我才不去秘境给他找雷光果了,不练了,再也不练了!”梦里挥剑上万次,现实里手都快抬不起来,她哪吃过这样的苦。 听音花:“那你跟他结不结?” 阮玉用手背抹泪,惹得听音花赶紧道:“你别动手,我替你擦,我替你擦。” 阮玉说:“结!” 听音花:…… “哭得这么伤心,我还以为你不结了呢。” 阮玉说:“哭归哭,结也是要结的。他现在得了老年痴呆把我们的感情给忘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想尽办法帮他啊。” 委屈也认了。 谁叫,她也喜欢他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