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可以作为一个普通的追求者,为了一段稳定且长期的关系,继续追求你吗?” 文将酒瓶放下,沉默地注视他片刻,无奈地抿唇一笑。“七海,你好固执啊。” “这算是拒绝吗?” “如果我拒绝,你就会停止吗?” “不会。” “我就知道。”文站了起来,走向了客厅的窗边。这边视角颇好,可以看到连片的密林,平坦的瓜田,以及远处的部分校舍。“七海,你喜欢我吗?” “当然。” “真奇怪,我也喜欢你,可我却不觉得那是一种喜欢。我无法理解那种执着,图什么啊?” “夏小姐没有坠入过爱河吗?” “没有。” “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在最春|心萌动的年纪里,我忙着推进计划,这如果在社会哲学中,应该被称为异化吧。自我异化。”文扭头看向走到她身边的七海,苦笑了一下。“我的日子是不是挺无聊的?” “没有,夏小姐。你的人生很精彩,也让我的人生精彩了起来。”七海抬起手,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头发。“你还很年幼,还有的是时间。” “没有时间了,七海,我二十二岁了。” “我已经二十五岁了。” 文没有再说话,她轻轻将头靠在七海的手臂上,慢慢品了一口酒。 窗外,太阳正一点点自空中落下,文听见了被伊地知抓去帮她把摩托车骑回来的倒霉蛋在车库停车的声音,她拉开窗扇,新鲜空气带着学生们下课的闲聊与愉悦的气味涌了进来。但也有不和谐的因素。文嗅到了里香的气息,她的嫉妒心正散发着惊人的苦意和酸味,混合着她磅礴的咒力,攻击性强到令人胆寒。 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从七海身上支起了身子。“七海,今天我不去你那里了。我需要去看看里香,还有真人也有点问题。真正让花御信任我的不是我植入的声音,是真人。虽然不是不能更换,但是……”她的话突然顿住,笑了一下,“瞧,我很无聊吧。” “我给你多买了一些股票,是吉野那次的骚乱中捡到的漏子,因为和教育相关的部分比较多,我先一步联系了灰原,等到晚上回去再给你单独发一份报告。”七海推了一下眼镜,“夏小姐,我也很无聊。” “是啊,我也好,你也好,灰原也好……”她想到了那个至今也如同一个大男孩儿的青年,他总是笑着看着她,温和而又恭敬地喊自己夏学姐。他好像自从被她救回来之后,人生就被她所掌控了。 她不会为了任何事情改变目标,她会将自己的计划贯彻到底,不论手段,不辩善恶。 她有让他伤心过吗?她是否有真诚的,专注的对他道过谢吗?她在脑海中将自己的计划一遍遍推演复盘,可为什么从未在这种事情上花上那么一小会儿来反思?信任和亲密是否代表着可以忽视沟通与体贴,理解与支持是否等于可以漠视和利用?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疏忽,才会出现之前那些事情? “很抱歉,我真的没有时间……”她不自觉喃喃出声,目光涣散地看着位于自己斜前方的某处。 “什么?”七海没有听清。 “没什么,辛苦你了,七海。”文扬起一个笑脸,但看起来有些疲惫。“我只是意识到,自己还不够聪明。我考虑到了那么多可能性,却独独忽略了那些对我最重要的人的心。我很抱歉,真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