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颗正在脉动的心脏。夏油杰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心跳的声音。 一秒、两秒、叁秒。也许过了七八秒。 奇迹发生了,灰原雄的肌肤恢复了血色,他的胸膛开始起伏,甚至,他睁开了双眼,发出了一声虚弱的,有些滑稽的疑问:“诶?我还活着?太好了。” 而取而代之的,是咒力耗尽,面色苍白,已经无法保持站立的文。她倒在夏油杰的怀里,昏倒前的最后一件事,是揪着硝子的衣角,叮嘱她:“是你抢救的,他只是缺血性休克……” 七海建人震惊的无法言语,五条悟保持沉默,夏油杰看向家入硝子,她短暂地怔愣了几秒,一把把没点着的烟扔进垃圾桶,开始铺另一张床。“把另一个病号抱过来,杰。”她的语气十分凶狠,“这家伙自己都快不行了,还满嘴念叨别人的事。搬过来,我给她打点葡萄糖。” “你在哭吗?硝子。” “睡眠不足导致的眼部脆弱,别介意。” 一年级的后辈们被猝不及防扯进了这个混乱的局面里,但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对外透露一个字。灰原雄为了蒙混过关,甚至又拜托七海建人给他在原来的患处制造了新的伤口。 尽管家入硝子一副铁了心要让文好好修养的架势,念叨着什么“十二岁就要有十二岁的样子,不好好休息小心未来长不高”,但文还是醒来后第一个小时就跑了。 跑去咒术师协会砸门下咒去了。 然后,一切开始朝着魔幻的方向发展。 本就会时常爆出离谱发言的文开始把她脑子里的想法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倒,其频繁程度不亚于以前夏油杰提起他的正论,唯一的不同是,她比他讲的有趣得多,两个新加入圈子的后辈听得一愣一愣的,总是上课走神还不定期逃课的五条悟也坐实了那把椅子,用他那双漂亮的六眼专注的盯着她看。 但夏油杰怀疑,他只是在引|诱她而已。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以往变多了,夏油杰经常看见他们两个待在某个角落,五条悟靠墙站着或坐在地上,文坐在栏杆上或窗台上,点着脚尖,手指点着空气,交流些什么。也许她也需要有人陪她预演,也许她与五条悟有单独的计划,也许他在那时就已经把这些都听过一遍了。 这让夏油杰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短暂的怀疑,开始思索自己是否不太值得信赖。直到那个晚上,文把他约上了天台。 “我有一个计划……”她难得在说出计划时如此犹豫。“有个角色适合你,不,应该说,只能你来做。可计划的任务分配不均,风险也很大,这会让你放弃很多东西,对你很不公平……” 而他却只听出了一个意思。“文,你需要我,对吗?” 她的声音止住了。 那夜的月光很好,照在她的侧脸,照在她厚厚的镜片后,闪动着光的眼睛上。 “是的,我需要你。”她说。 “那么,我会支持你。”她需要他,这就足够了。 她皱了皱眉,“你不听听详细的内容吗?会对你很不公平。” “你对你自己最不公平。”他笑了起来,“没关系,我相信你。” 那一刻,月光在她的眼中抖动了起来,他仿佛看见了潋滟的水波,但在他想要看清时,她对他弯下身去,深深的,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杰。” “不用谢。”他走过去,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