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油杰和五条悟带着大福和配好的眼镜去病房看望时,却听见了夜蛾正在对女孩儿宣告咒术协会对她的死刑决定。 五条悟当场捏爆了大福。 “什么?凭什么!谁决定的?” “是天元大人。”夜蛾看起来一副心力交瘁,无可奈何的样子。“命令很明确,星浆体任务的失败,是见习咒术师夏文杰的擅自行动所导致的。” “蛤——?”五条悟发出一声夸张的长音,“和她有半毛钱关系?她只是太弱了没法一个人行动,路上还求着我们等任务结束再去帮她除灵……杰,你说是吧?” “消停一下,悟。”文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打断了少年生硬的开脱。她有些讽刺的笑了笑。“之前一直不承认我是咒术师,下定了决心要把我流放,现在倒一夜之间变成见习咒术师了。这些家伙,到现在还学不会尊重。” “夜蛾老师,这件事您可以不用操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尽量。” 夜蛾一脸头痛,摆摆手走了。 五条悟直接在病床上坐下,伸手去点她的脑门。“你有办法?” “有一点苗头,不知道算不算,但在意料之中。”文从夏油杰手里接过了配好的眼镜,戴上之后,身体摇晃了一下。 “没事吧?”夏油杰扶住了她的肩膀。 “有点晕,不过这是正常现象,需要赶紧适应一番。”文对他笑了笑。 她眼中的血色已经褪去了不少,眼白的部分变成了粉红色,透过镜片,呈现出一种不太真实的朦胧感。 硝子叼着一只没点着的烟,靠在写字台上,“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赴会,受刑。” “蛤?这就是你的办法?”五条悟的动静很大,他剧烈的动作几乎要让病床在地面上滑行,“那可是死刑!你清醒一点!” “聪明一点,再聪明一点嘛。”五条悟的反应让文反倒放松了起来,“死刑不同于暗杀,他们需要把我带到他们面前,经过形式性的审讯,意愿询问,遗言发表,最后再杀死。 目前有两种想法,一种是在审讯阶段把控话题,进行威吓与交涉,并结成契约以确保存活,一种是以我的死亡为束缚,即以致命伤为死亡的判定,然后再进行抢救。 前者或许容易过火,我还不想把人逼到恼羞成怒,或许后者……” 她顿住了,“悟,你能陪我一起去吗?我需要你。” 在他们进行这段谈话时,夏油杰没有抬头,或许是不想看见小姑娘脸上的表情,那种沉着的,勇敢的,举重若轻的神态,然后在某一个瞬间,转变为柔软的请求和希冀。他一直看着她的手,没有恢复血色,苍白而又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被单上,然后微微用力攥住布料,轻轻颤抖。 在之后经年累月的相处中,夏油杰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这个小姑娘根本就是一个看人下菜的没有心的小混蛋,所表现出的行为都是目的性的,但每每在记忆中回顾那一刻时,他还是觉得,她的表现除了演技之外,也有几分真心。 不然这演技也太全面了吧?能让他情不自禁去猜想她颤抖的原因,是紧张?还是恐惧?这家伙有这种东西吗?但更多的是,他想帮他。 尽管她的求助对象是五条悟。 五条悟最后陪她去了,然后这俩人又结伴回来了,回来时还在掐架,你拍我一下,我给你一脚,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