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地,有令人耳膜刺痛的尖啸低鸣声,从幡旗当中的毒虫异物传来。 捂着耳朵的虞渊,脸色淡定,扭头看了一眼金藩,再次微笑说道:“我说了,你不要玩火自焚,把自己给搭进去。” 白莘莘骇然。 因为就在此刻,那位鬼符宗的来客,已眼角流血。 不久前,仿佛一切都在掌握当中的金藩,还拿捏着众人生死,以九杆幡旗布下大阵,令众人无法逾越。 只能被动地,等候着毒瘴烟云的渗透,一一被残害。 在虞渊一番莫名话语后,局势瞬间逆转,诡异的事情频频发生。 先是,虞渊安然无恙地,无视那些毒瘴烟云的侵害。 然后,只要接近虞渊者,都仿佛有了护身符,都不再被毒瘴烟云追击。 最后,始作俑者的金藩,释放出来的九杆幡旗,竟然成了那些毒瘴烟云的攻击目标,被毒瘴气逸入幡旗内部,屠杀以鬼符宗秘法,圈养在内的毒虫、异物。 九杆幡旗,乃金藩煞费苦心炼制,每一杆幡旗,都倾注了他的心血。 在九杆幡旗,被同时渗透攻击的那一霎,金藩就感同身受,仿佛自己的身体,被那恐怖的异虫,给分开来蚕食。 “你,你究竟是何人?!” 眼角流血的金藩,似乎终于意识到不妥,感觉出异样。 他死死瞪着虞渊,眼瞳深处,似有魂丝编织,要缔结为玄妙的鬼符。 璀璨光芒,突在他眼瞳内闪亮出来,两枚能看透细微的异符,在霎那间缔结,令他能瞧见很多微妙。 他惊奇地看到,站在九杆幡旗中的虞渊,袖口不断地飞出,比沙子小很多倍的粉尘。 那些粉尘,如粉钻,闪烁着微光,从虞渊袖口飞离后,飘散在虞渊周身七八米范围,没有坠落在地。 粉钻般的尘埃,实在是太小太小,肉眼根本看不见。 他也是在借助异符,方能窥视到,那细微无比的粉钻尘埃。 他愣了一下,再次去看九杆幡旗。 然后,便看到他炼制的幡旗的旗面,有另外一种,同样细微到肉眼不可见的,为粉紫色的奇异尘埃。 一种为粉色,一种为粉紫色。 粉色,令那一簇簇毒瘴烟云,根本不敢临近,远远避让开来。 而粉紫色,效果截然相反,似有着魔力般,指引了方向,主动吸引那些毒瘴烟云,依循着特殊的气息,透入其中。 “蓬!蓬!” 在金藩眼瞳深处,辛苦凝结的异符,因幡旗内部的毒虫、异物,被不断残害,导致身为施法者的他,再难维系。 异符爆灭的霎那,金藩再也看不出奇妙,可心中已经雪亮。 “虞渊,你叫虞渊是吧?” 金藩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阴沉凶厉至极,突然便吐出一枚鬼符,化作一张狰狞的鬼脸,朝着虞渊飞离。 鬼脸青幽幽的,透出阴邪、寒洌气息,如能冻裂魂魄。 “咔咔!” 鬼脸闪过的空间,都传出怪异的声响,如被冻僵。 白莘莘陡然变色,怒喝:“无耻!” “不要脸。” 几乎同时,另有一个调笑的声音,飘忽不定地响了起来。 一朵,金灿灿的蔷薇花,从天而落。 此金色蔷薇花,绽放出神圣巍峨的古老气息,倏一出现,就突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金灿灿的蔷薇花,好巧不巧地,落向那鬼脸。 阴邪、寒洌的鬼脸,如被烈日消融的雪球,就在众人的注视下,化作轻烟,无形的“雪水”。 然后,在极短时间内,便荡然无存。 缔结鬼符的金藩,瞬间伤上加伤,一口鲜血禁不住狂飙而出。 他怒气冲冲地,别头看向一处。 在他,和虞渊、白莘莘的另一端,呈三角形的另外一角,冷不防地,冒出一对男女。 男的是威灵王的后人,是那本该撤离,置身于外的柳载河。 女的,身材高挑,脸色挂着青色面纱,露在外的眉目,如画一般美丽。 她眼睛噙着戏谑的笑意,似对于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也不知恐惧,有一种天真烂漫的少女纯净。 站在她身旁的柳载河,原先孤傲高冷,可在面对她时,竟有些局促和紧张。 女子的左右香肩,都有青鸾的图腾标志,高高隆起的胸口,还有九株药草,赫然是灵级九品的炼药师,比柳载河都要强一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