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什么证人,街边随便找几个人,还有一个我们府上打杂的下人,就能将罪名按在我女儿的头上了?” 秦氏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连佩的名声,这不仅仅关乎脸颊的脸面,还牵扯着连佩跟许家的亲事! 田满粮听着这话却忍不住开口:“就算是你们府上打杂的,那也是你们府上的人吧!” 说罢,他又看向王德福,气恼道:“王德福!你没本事,就别接这种活!现在还害了我们兄弟!” 听见田满粮的质问,王德福很想抽自己两巴掌! 他脑子抽了什么风,竟然找到了这两个傻子! 但他也知道,他的选择是没错的。 “你以为我想吗?就算我拒绝了二姑娘的吩咐,她就会放过我吗!”王德福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憋屈,说道:“我既然知道了她的丑恶行径,就没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道理,以二姑娘的心性,说不定哪天我就会“意外”死在哪个角落。” 众人闻言,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心道他的担忧的确有道理。 王德福又说:“所以我根本就不能拒绝,只能答应!但我又不想真的去找云大姑娘的麻烦,那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万一事情败露,我还是要被推出去顶罪,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才自掏腰包拿了十两银子给田家兄弟,就当逗傻子玩吧!” 唉,做人难!做下人更难! “你说谁是傻子呢!”田满粮反驳:“我们也是拿多少钱,干多少活,你以为我们拿十两银子,就给你划花一个小娘子的脸?害一个小娘子一辈子!我们才没有那么恶毒!” 这话说的,如同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连佩的脸上。 连一个混混都知道的道理,一个未出阁的后宅闺秀却有这般恶毒的心思,顿时众人看连佩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云楚忱开口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诸位应该都清楚了吧?” 清楚归清楚,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连佩咬牙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没什么有力的证据,空口白牙,凭什么就要定我得罪!” 她承认,这次是她太冲动了。 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居然没有周密的计划就对云楚忱动手。 好在现在还有辩解的余地,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云楚忱又能拿她怎么样? 一个下人,两个混混,说出来的话怎么能信! 然而云楚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道:“有力的证据?那好吧,既然连二姑娘执意刨根问底,我也就不隐瞒了,本来我还想为你留点脸面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连佩目光一颤,抬起头与云楚忱对视。 云楚忱感受到她的目光十分坦荡的看了回去。 “恐怕你们并不知道,那日将行凶的带人抓住的,并非我云府之人。” 一家三口的面色同时黑了,这话的意思,还有其他人在场? 就在连佩猜测的目光之中,晋亭从旁走上前,朝众人轻揖一礼,说道:“当时捉住行凶之人的,正在晚辈。” 连佩闻言,瞳孔猛然一缩。 竟然是他!他全都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他是故意来帮云楚忱的!故意来看她笑话的! 晋亭面对神色复杂震惊的一家三口,语气平静的说道:“那天,哦……就是平遥公主生辰宴的第二日,我来找云大公子,正好碰见田家兄弟欲对云大姑娘行凶,便将二人擒下,问清楚了始末之后,又通过他们查到了王德福。” 他朝连老大要一拱手,说:“未经府上允许,就绑了王德福,还请见谅,不过,如此恶事,我们自然不好声张,只待查清真相,得知真凶是何人,才好说明。否则,怕是要打草惊蛇。” 连大老爷又开始冒虚汗了! 晋亭是什么人? 文有许家,武又晋家。 晋家在朝中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大安百年太平,离不开晋将军晋东海的功劳。他手握重兵,驻守边境护佑大安子民,受百姓爱戴。 甚至比位高权重的许相更受皇帝倚重。 又或者说,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也许是怕皇帝有戒心,晋东海并未让两个儿子从戎,长子从文,次子干脆放养。 这样的举动,皇帝嘴上不说,心中却十分高兴,因此对晋家这个小儿子向来多几分宽容。 所以,晋亭说的话,自然可信。 不敢不信。 连胜行看着连佩目光变得严厉,“佩儿,你是否有什么苦衷?!事情若真像他们说的这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