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却像没了方才的意气,跌坐在地上,无力感充斥着全身。 连老太爷说道:“与许家联姻势在必行,没有你,还有你的其他姐妹,你可以去问一问,有多少人等着你早点死了,她们好顶替你的亲事。” “既然如此,祖父何不让她们去?一定要我去?” “因为我连家不允许有半根反骨,你要么嫁,要么死,我也不拦着你。不过你可得想清楚。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无论是你的父母,你的姐妹,还是你心心念念的什么人,从此往后,再与你没有瓜葛。” 连佩闻言直勾勾的看着连老太爷,似乎有些不能消化他所说的。 半晌,连佩才勉强开口道:“当初,祖父就是这般劝长姐的么?” 连老太爷“嗤”的一声笑起来,笑了很久才停下说道:“你姐姐啊……她可比你厉害多了,当初折腾的满府不得安宁,还死了几个亲近人。” 连佩听见这句,脸色倏然变了。 死了谁,她是知道的。 “从那以后,你姐姐的心肠就硬起来了。”连老太爷见她不说话,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随即他又对林佩说:“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连死都不怕,嫁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对方是那等品貌?” “这不同……” “不同?”连老太爷常常的“嗯”了一声,好似没什么耐心再与连佩说下去了,他到语气缓慢,却不留情的说道:“你若是想好了,就只管上你的黄泉路,不牵挂着娘家的女儿,早晚是祸害,留着你也没用。” 说完,连老太爷就负手走了出去。 只留连佩跌坐在一地狼藉之中。 ………………………… 云楚忱看完了许琳琅的嫁妆,就回到了府里。 一进院子就听说云靳醒了。 “醒了?” “是呢!” 潋月的眸子里满是幸灾乐祸。 “我看二公子原本就没什么事,怕是连姨娘自己做的什么手脚,原本能得侯爷几分垂怜,重修旧好,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把侯爷亲手送到了夫人跟前,这才两天,她就沉不住气了!” 昨晚云泓远又歇在了濯香院,满府的人都在议论。 云楚忱眼带笑意,说道:“这段时间工部忙的不可开交,父亲至多是去玉清院看一眼,连给靳哥儿治病的事情都交给了祖母,又哪里有时间去跟连姨娘你侬我侬。” “是呀,二公子一日不好,连姨娘就得留在玉清院照看着,连与侯爷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眼看侯爷连着往濯香院去了两天,她就坐不住了!” 云楚忱笑:“话是这么说,可我觉得父亲就是想往母亲那里去,就算连姨娘没在玉清院,也未必能拌得住父亲。” 照影在一旁插话道:“就是,既然是有心往夫人那里去,就必定是有原因的。” 潋月疑惑道:“可奴婢有些不明白,侯爷怎么突然就喜欢往夫人那凑了?” 云楚忱笑而不语,照影说道:“你不知道,这人心若是长草了,可是烧也烧不尽的,总要有个眉目才能罢休。” “眉目?”潋月若有所思,照应又说,“总之这次,是咱们占了便宜,一举将连姨娘身边那几个一肚子坏水心腹都给除掉了!” 没了左膀右臂,连姨娘以后行事自然要受制。 正说着,晋亭又来了。 云楚忱哭笑不得,“我是不是得跟父亲说一说,府上防卫的事?他这来去自如的,我心里好生没底……” 经过上次在平遥公主生辰宴上的事,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了些许变化。 晋亭不像从前那般瞻前顾后,云楚忱也不再一心将晋亭拒之门外。 不过,自从感受到云楚忱的抗拒日渐减少,晋亭反而越发多了几分侵略感。 照影一摊手:“大概不是咱们府上护卫不行,是晋二公子的身手高出他们太多!” 潋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忧愁道:“听说二皇子与晋二公子的身手不相上下,姑娘说,万一二皇子也……” “瞎说!”云楚忱被她说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潋月扁扁嘴,跟着她去了小书房。 小书房中,晋亭瞧着二郎腿,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果子,一派有限自责的模样。 云楚忱见了哭笑不得:“谁给你上的茶。” “当然是奴婢!”蘅兰喜滋滋的上前邀功,心想姑娘是不是要给我加鸡腿! 云楚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晚上一定要减掉你的鸡腿! 晋亭一见她来了,立即放下手里的点心跳起来,眉飞色舞的说道:“那个买凶的,让我给逮住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