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她要一直这般带着面具示人了吧,至少对着她最“亲近”的夫君,永远不能摘下这假面。 正在胡思乱想,镜中走近一人。 王知以惊喜回头:“楚楚!” 云楚忱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王知以,颇有几分唏嘘和心疼,“都准备好了?” 王知以沉默片刻,沉沉点头:“嗯,准备好了。” 二人有种相交莫逆之感,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一言一语之间十分默契。 云楚忱问了,王知以便懂得她问的是什么。 簌簌在一旁抓住云楚忱的袖子,说道:“云大姑娘,往后我们姑娘嫁人了,你也要常来与我们姑娘说话!” 王知以嗔笑的看着簌簌:“你这丫头,说的什么话。” 好像她跳进了虎穴狼窝似的。 簌簌欲言又止,却什么都不能明说,只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云楚忱。 云楚忱拍拍她的手,“我会的。” 簌簌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外面又一窝蜂的涌进来几个小娘子,都是来给王知以添妆说吉利话的。 云楚忱便往边上让了让。 进来人中就有刚到不多久的沈嘉儿和阮笑笑,还有连曳连佩姐妹跟魏妥妥。 连曳连佩姐妹见了云楚忱神色便有些不自然,显然也是听说了燕悦楼的事。 魏子修此时在大家眼中,是云楚忱的准未婚夫婿无疑。 自家兄弟将人家未婚夫打断了腿,这怎么说都有些尴尬。 沈嘉儿跟阮笑笑对视一眼,打算在一旁看个笑话。 谁知云楚忱笑容满面的跟连接姐妹打了招呼,就跟没事人一样,转而又跟魏妥妥寒暄起来。 连家姐妹见状松了口气,她们可不想再旁人家里弄出什么难看的事情来。 沈嘉儿见魏妥妥跟云楚忱说说笑笑的,在一旁嘀咕道,“这魏公子什么时候成了没人疼没人管的了,几个都像妹妹像没事人似的,未婚妻也像没事人似的……” 云楚忱跟魏妥妥在一旁听见,相视了然一笑。 此时在英国公府。 魏子修的小厮鼻青脸肿的回府报信,英国公夫人尖叫一声就厥了过去! 魏老夫人脸瞬间变化,就似那日夜间云楚忱偷看到的那般,阴毒无比。 “我的孙儿现在人在哪里!” “回……回老夫人的话,公子被衙门的人抬到医馆去了……” “还去什么医馆,现在就去要人,直接将人带回府里!”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魏老夫人看着昏厥过去的英国公夫人,气恼道:“没用的东西!把她叫醒!” 服侍的丫头不敢怠慢,连连答应,围着英国公夫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凉水。 魏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叫了府里的大管事过来,“去打听打听,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老夫人!” 管事见魏老夫人的面色可怖,一溜烟的去了。 燕悦楼发生的事不难打听,管事没过多久就将前因后果问的明明白白。 刚清醒过来的英国公夫人直气了个倒仰,“这……这叫什么事!连家出了个僖妃就能为所欲为了?!” 魏老夫人倒是没发怒,绷着脸沉吟许久,挥手让管事的走了,然后对英国公夫人说道:“我看这事不简单。” 英国公夫人一怔:“这不就是连家那小子故意想要找麻烦?还能有什么内情不成?” “你糊涂了!”魏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长媳,说道:“你没听管事说的什么?那连坤口口声声说他的腿是咱们家哥儿打断的!这才要‘以牙还牙’!” “这……这倒是不可能,媳妇之前倒是听说了连坤挨打的事,但这的确不可能是修哥儿所为。” “所以,连坤为什么说他的腿是修哥儿打断的,还突然要找修哥儿报复?” 英国公夫人如醍醐灌顶,“是有人故意为之?故意将连坤被打的黑锅扣在了修哥儿头上?” 魏老夫人黑着脸:“修哥儿在外行走,从来都十分小心,怎么会无缘无故沾染连坤那种泼皮无赖,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又是为了什么。” “我看,八成是嫉妒,咱们修哥儿出色,有人看着眼红也是有的。” “未必。” 魏老夫人生的瘦,随着年纪渐大,双手老的最是明显,干枯而苍白,如同猎鹰的爪子一般,此时她的手指一下下敲击在椅子的扶手上,激的英国公夫人寒毛直竖。 “那……母亲觉得,此事如何?” “连坤挨打之后,翻天覆地找了许久都不知道谁是下的手,他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旁人就更不可能知道,所以我觉得,将这件事栽赃到修哥儿身上的,八成就是打连坤的凶手,起码是同伙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