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默了片刻,袖姑还是有些不甘心,再次开口劝道:“夫人,今时不同往日,那魏家虽好,可这几日因着外面的传言,也歇了动静,保不齐是怕得罪二皇子不敢有所动作呢!这么看来,那魏小公爷也不见得多么爱护楚楚,夫人不如趁这个机会,挑明了心意,一来给云大姑娘解了围,二来成全了亭哥儿。” 晋夫人有些犹豫,“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这么做,总有那么点乘人之危的意思。我见楚楚对晋亭是无意的,万一挑明了,最后事情又没成,我怕坏了两家人的情分。” “夫人,咱们做父母的,哪个不是为了儿女着想, 云大姑娘那么灵透的人,不会想不明白。您从前多么爽利的人,怎么现在这般瞻前顾后了?” 晋夫人想到自己的儿子就有止不住恼火,“还不是为了那个孽障!”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再去找郡主商量商量。” ………………………… 风澜院,云楚忱送走了六姑娘云从锦,只觉得心累头痛。 蘅兰奇怪道:“这个六姑娘可真是奇怪,一门心思的想做皇子妃,到底是为的什么?” 春芜是个稳重性子,最怕无事生非,说道:“人各有志,也不关咱们的事,别瞎打听。方才我听见前院吵闹,好像是双瑞给抓回来了。” 蘅兰闻言惊了一跳,“抓回来了?那我去看看情况……算了,我还是不去了,万一再惹出什么麻烦怎么办……” “你总算学乖了!” 蘅兰小脸皱成一团,“我都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了……早晨往后边去的时候,还听见珠儿的惨嚎声,怕是疼的厉害。” “黄姨娘没让珠儿自生自灭,还自己出钱找郎中给她看伤,也算有副好心肠了。只是这珠儿酿成大错,府里留不得她,等捆了双瑞审问清楚,便要撵出去,她的腿八成是治不好了,肚子里还揣着个孽种,这辈子是完了!” “都是那个杀千刀的双瑞惹的,唉,都说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今儿算是见着了。” 春芜翻了个白眼,“你也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总还是有好的。” 蘅芜“啧”了一声,“说的也是,咱们眼前不就有一个?” 春芜一怔,“谁啊?” “晋二公子呗!”蘅兰一拍巴掌,笑嘻嘻道:“晋二公子武艺高强,又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人也长得好看……”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可惜姑娘对他没那份心思……” 两个丫头唏嘘一阵,想起云楚忱的亲事,又发起愁来。 蘅兰道:“魏家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不上不下的,也没个准话。” 云老夫人倒是找了机会跟魏家老夫人见面,魏老夫人面上倒是亲切热情,可绝口不提结亲的事,不应承也不拒绝,眼看是持着观望的态度。 “我看魏家就是在等二皇子表态,这京城的流言一日不散,他们就不敢上门提亲!” 蘅兰呸了一声:“没想到魏小公爷看着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却是个怂的!” 春芜这次十分认同蘅兰的话,道:“这魏家将姑娘当成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成?” 云楚忱在一旁抚着额头听两个丫头嘀嘀咕咕,心中倒没怎么怪罪魏家。 左右不过是权衡利弊,她自己不也是一样么? 要怪就怪许琳琅咬的太紧,不肯让她好过。 她们两个之间的梁子,怕是一辈子也难解开了。 她正想着,潋月从外面进来,说道:“姑娘,郡主进宫去了。” “嗯?”云楚忱一怔,“母亲进宫去做什么?” 潋月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云楚忱疑惑,“你让人去看着,若是母亲回来,便回禀一声。” “是,姑娘。” ………………………… 丞相府。 许琳琅对镜而坐,先前受伤的左手已经可以做些简单的动作,她拿起一支攒珠海棠簪入鬓边,问身旁的安宁,“你一直在二殿下身边伺候?” 安宁闻言看了一眼镜中粉面娇颜的少女,似乎感受到她话里的试探之意,恭顺答道:“回姑娘,奴婢并不在殿下身边贴身伺候,只在殿下有需要的时候才上前听从吩咐,寻常也少有见到殿下的时候。” “哦?”许琳琅闻言看了她一眼,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原本还想着,跟你打听打听二殿下日常的喜好和习惯,看来是不成了。” “这个奴婢的确不知,不过,姑娘与殿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