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治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聂峰犯罪的消息,反而等来边关的捷报,心知他的人已经出事了。若他的人死干净了还好,万一被聂峰问到什么,聂久安一知道内情一定会反,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殷治越发宠爱几个宫妃,同时拉拢到他们的家族为他效力,开始针对聂久安的势力。当朝廷给边关粮草支援的时候,他交代了带队之人,定要在距离边关不远处做出粮草被劫的样子,待聂峰闹出什么事来再“抢回粮草”,前往支援,夺走聂峰的权力,定聂峰的罪。 乱中最容易出错,更何况是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聂峰第一次上战场,殷治根本不信他能屡立战功,一定是聂久安安排的人帮的忙,就像容萱说的那样,让聂峰去转一圈升官,去镀金。 是以他肯定,恐慌之下,聂峰一定会决策失误,不失误他也要想办法逼到聂峰失误。 没多久,那边便传来消息,说粮草被劫,边关即将陷入绝境。朝堂上立刻有些乱了,有人说该立刻支援,户部愁眉苦脸地道:“德贵妃娘娘修建宫殿,这、这国库空虚,已经无法再提供足够的粮草了啊。” 殷治安排的一位老臣怒道:“荒唐!聂国公,你好歹是战场上走过了,如今德贵妃的所作所为是否太荒唐了些?” 聂久安拱手道:“皇上实不该如此宠爱德贵妃,当初就该反驳回去,德贵妃小孩子心性,随口一提哪里懂得那么多?她一向都不清楚外面这些事。” 众人都觉得他不要脸,德贵妃好歹二十五了,还小孩子心性?知不知道外面的事都不该修豪华宫殿,那不是妖妃干的事吗? 老臣正要忠言逆耳,甚至摘乌纱帽撞柱,把事情闹大,就听聂久安问户部尚书,“德贵妃到底耗费多少银钱,报个数来。” 户部尚书一愣,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聂久安脸一沉,“怎么,这么简单的事都说不出,莫非方才都是你的推托之词?说!你因何不想支援边疆?!” 户部尚书忙道:“臣只是一时无法说清,宫殿建造耗资巨大,这……” “再巨大总有数目,你们户部不会不记账吧?连皇上、太后都有账目,莫非德贵妃受宠,连个账目都不许你们记?”聂久安当堂逼问,让户部尚书额上冒汗,若不是殷治示意他这么做,他真的不想对上聂久安啊。 这时追随聂久安的一位官员出列道:“皇上,聂国公,户部尚书所言不实,据臣所知,德贵妃建造宫殿动用的只是正常修缮的数目,数目合理,多出来的部分目前为世子殷锦安出资。虽说他是垫付,暂时提供建材,最后还是要算总账,但至少目前为止,德贵妃建造宫殿并未对国库造成任何影响。耗资巨大一说从何而来?国库空虚,尚书用此事来当借口,莫非其中有何不妥之处?皇上,依臣之见,当严查户部,此时危急关头,当另选人选接管户部,处理边疆粮草之事。” 他话音刚落,立即有五位大臣出列附议。 殷治极力控制才没有黑脸,这就是聂久安的势力,聂久安真正想做什么事,都不需要自己开口,自有手底下的人出面,这朝堂还是他的朝堂吗?怕是聂久安的朝堂才对! 可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确实是户部尚书的疏忽,忘了殷锦安那边的事,他这次棋差一招。殷治当即命人严查户部之事,但要选谁接管户部,他还要仔细挑选,就怕不小心选到聂久安的人,那他得其吐血。 下朝后他问起殷锦安在哪,总管太监说殷锦安在宫殿那边监工,因为宫殿换了风格,殷锦安亲自盯着才能盖出图纸上的样子,而德贵妃在那边吃茶点看热闹呢。 殷治黑着脸道:“过去看看,朕倒要看看这个殷锦安有多少家底,朕怎么不知道他能垫付出一座宫殿来?” 一个纨绔而已,殷治随便找了个纨绔应付容萱,就是想将那宫殿建得乱七八糟,将来摧毁的时候也不会损失太大,哪知还给自己找来麻烦了,“叫人去查查殷锦安是怎么回事。” 如今是他的关键时期,竟又开始诸事不顺,他只觉得头痛欲裂,没办法好好思考。 到新宫殿那边,殷治看见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殷锦安时不时上前指点,而聂容萱同宫女们在旁边一个温暖的棚子里吃茶点、看话本,一派悠闲。 聂容萱远远就瞧见殷治脸色难看,对容萱道:【不会是边疆有什么事吧?】 【我来。】容萱接手了身体,主动走出去迎上殷治,担忧道,“这是怎么了?刚下朝?生什么气呢?” 殷治没好气道:“还不是那些酒囊饭袋,运送粮草竟被人劫了,如今有人说你大兴土木耗空国库,乃是妖妃所为,早朝吵了一早上,吵得朕头疼。朕亲口许诺为你修建的宫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