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硬拦。香檀紧紧抓着太子的手,对紫苏为难道:“太子一定要来,我也没办法……” 紫苏掐了下她的手腕,淡淡道:“不怪你,退到一边去吧。” 香檀吃痛,下意识放开了太子,太子一阵风似的就扑到诗诗身上,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母妃!弟弟真的没了吗?母妃,你痛不痛?母妃——” 这一声声母妃又一次惊到了众人,谁是“母妃”?聂诗诗怎么当得起这一声“母妃”?太子一出生就落在了容萱名下啊,就算史书记载也会说他是德妃聂氏所出,他怎么能叫聂诗诗“母妃”?他们感情怎么会这么好? 所有人都看到了容萱不悦的脸色。诗诗感动得落了泪,立即止住,小声对太子说:“我儿要注意太子的身份,不要失了规矩。”说完站起身朗声道,“妾身给太子殿下请安……” “我不要懂规矩,我要母妃!”太子毕竟还是孩子,知道母妃被人害了,弟弟死掉了,已经吓得魂不守舍,到了这时候母妃还这么冷漠,他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哇得就哭起来,“我听话,母妃别不要我,母妃要弟弟、不要我,弟弟、弟弟没了,母妃要我!” 太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说出的话众人都听懂了,合着太子以为聂诗诗是因为怀了弟弟不要他了,现在小王爷没了,太子就觉得能和聂诗诗在一处了。 诗诗脸色变了又变,殷治忙令人扶她去偏厅休息,叫人将太子带到太后这来。 容萱出声道:“本宫看聂昭仪也没那么娇弱,就留在这里等消息吧。方才聂昭仪和铃兰还说本宫的绿萝害了她,待事情查清楚,本宫要她们向绿萝道歉,否则以后岂不是谁都能欺负本宫身边的人?” 容萱和绿萝在丽云宫羞辱诗诗那一幕浮现在太子眼前,比起别人,他当然最相信诗诗和铃兰,当即指着容萱暴怒,“你又害母妃!是你害死弟弟对不对?绿萝,是绿萝!” 太子还知道对付不了容萱,四处找绿萝,找到后,抓起桌上的茶壶就朝绿萝砸去,“我杀了你!” “太子!”殷治震惊道,“放肆!给朕将太子送回去!” 总管太监立即亲自去抱太子,太子暴怒挣扎,好几拳都打到了总管太监的脸上,“我不、我要给弟弟报仇,给我杀了她,去,杀了她!” 容萱低头理理衣袖,轻飘飘地说:“太子好大的威风,敢对本宫身边的人喊打喊杀。” “我敢!我就敢!我是太子,杀她一个宫女都不行?” “自然不行,肆意杀害无辜之人,莫非太子将来是个暴君?” 殷治猛地一拍桌子,“够了!” 太子吓了一跳,总管太监立即抱着太子匆忙退下,香檀也白了脸,低头退下。殷治看向容萱,不敢相信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太子,容萱竟然将太子养得这样暴戾。 容萱是故意的。殷治从没有一刻这样肯定,容萱在报复,报复诗诗,或者连他也一同报复,他喜欢诗诗的事被容萱知道了,所以容萱要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报复他们,毁掉诗诗也毁掉太子,更毁掉他制造出的宠爱聂氏女的假象。 在他这样震怒的时候,容萱还抱怨似地说了一句,“也不知聂昭仪都教了太子些什么,早知如此,本宫就不让聂昭仪亲自抚养太子两年有余了。” 两年有余,太子如今才将将三岁,就算太子无德无能又如何?定是聂诗诗教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诗诗还无法反驳,甚至要跪下请罪。明明今日她是最大的受害者,如今却被容萱压得喘不过气,跪地认错,殷治只觉得荒唐,聂家这是要造反吗?他百般忍让想要息事宁人,竟换来聂家这样的态度?他再忍下去也不配做这皇帝了! 殷治刚要发火,突然有人急匆匆来报,“启禀皇上,丽云宫走水了!” “什么?”殷治皱起眉,侍卫们正要去搜丽云宫,丽云宫走水了?“火势如何?” 宫中着火,不管火在哪里,都被认为是上天对皇帝不满,降下示警,还偏偏是在殷治寿辰这日,又没了皇子又着火的,简直晦气得要命,不止殷治脸色阴沉下来,太后、皇后包括好多皇族中人都脸色难看起来。 侍卫禀报说火势不大,只诗诗住的那个屋子着了,已经调派人手灭火,想必很快就能扑灭。 诗诗已经慌了,这完全不在她计划之中,绝对是个针对她的阴谋。就如今已发生的事,就是晦气二字压在她头顶,她忽然惊觉,容萱对付她竟如此简单,说几句话就将她变成了不祥之人,就算皇上不将她贬到底,太后也会送她进佛堂的! 说话这个工夫,又有人匆忙来报,这次脸都是白的,“启禀皇上,丽云宫中发现不祥之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