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殷治是最不想再将事情闹大的人,没有众臣看着,他在宫内查到什么都有操控的余地,可众目睽睽查出来的东西根本是脱离掌控的。再者这是他的家丑,怎能让这么多人留下看他笑话? 容萱没有看他,也没给他好脸色,“龙嗣被害,既是家事,也是国事。诸位大臣忧国忧民,不知道结果回去也无法安心。还是说皇上怕查到什么人头上,不忍心处罚她?” “胡说!”殷治越发觉得今日这件事透着蹊跷,可说到这份上,他再让人走反而显得他心虚,在保护什么人似的。 皇后收回了想要训斥容萱的话,惊觉容萱说的皇上想保护的人并不是容萱,而是聂诗诗!宫外的人不知道,她们在宫内的还不知道吗?皇上对聂诗诗有感情啊,且这件事皇后最清楚,就是聂诗诗想要害容萱,虽然不知为何最后害了自己,但聂诗诗一定做了手脚。莫非容萱洞悉先机,将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抹去,反将一军? 这样她就不适合掺和了,她干脆与太后一同旁观,正巧这时绿萝被人带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另外三人。 众人打量着她,发现她的鞋子、耳钉果然与西侧宫女见到的不同,而绿萝也果真是在东湖被找到的。 绿萝满脸愤怒,不等人发问就道:“奴婢冤枉!奴婢同聂昭仪从小到大恩怨不断,之前聂昭仪霸占永秀宫小厨房,欺负我们娘娘的事,也是奴婢气不过说出去的。可聂昭仪不能因为记恨奴婢就给奴婢泼这么大一盆脏水啊,这会连累我们娘娘的,奴婢冤枉——” 殷治看见她就痛恨,这个卑贱的婢女时常让诗诗不高兴,此次竟与害死诗诗胎儿之事有关,他恨不得直接凌迟了绿萝,只是碍于众人在场,没有表态,脸色是相当阴沉。 总管太监斥道:“废话少说,你何时离席,去做什么?往哪个方向走的?” 绿萝被人按着跪到地上,那膝盖碰地的声音听着都疼,她却挺直脊背挣脱侍卫的束缚,硬气道:“奴婢奉我们娘娘之命离席为皇上准备寿礼,刚出门口便遇到了太后娘娘身边的魏嬷嬷和贤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秋云,奴婢喊她们一同前往东湖,半路又遇到了尚书家的小姐迷了路,临时找不到人送她回来,便邀请她一同前往,她们可以为奴婢作证,奴婢从未往西侧去过,更别说撞到聂昭仪和铃兰了。” 魏嬷嬷、秋云和尚书府的小姐纷纷作证,三人都不安极了,傻子都知道她们是被绿萝故意拉上的,她们真怕卷进这场是非啊,要是绿萝真用什么隐秘的手段害了龙嗣,她们岂不成了帮凶? 可无论她们如何回想,她们都是一直和绿萝在一起的,绿萝根本没从她们眼前消失过,哪怕一瞬间都没有,那……不可能在西侧撞到人吧? 铃兰不敢置信,脱口道:“这不可能!” 容萱笑出声来,“聂诗诗的宫女是说太后和贤妃还有尚书府都是本宫的同伙,一同害聂诗诗了?” 铃兰顾不上请罪,冲上前就拉扯绿萝的衣服,绿萝一巴掌打她脸上,这一下用出了吃奶的劲儿,把铃兰打了个跟头。绿萝怒道:“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没有我们娘娘提携,你算个什么东西,今日竟敢诬陷娘娘,举头三尺有神明,黑心的东西要遭报应的!” 屋内的诗诗咬破下唇,这该死的绿萝含沙射影,根本就是在骂她!可绿萝明明就在西侧,怎么会在东侧?她坐不住了,医女已经将胎儿流出,为她清理好身子,她就命人垫了厚厚的软垫,将她用椅子抬出去。 谁劝也不行,她一定要在场。她怕铃兰斗不过容萱,怕聂久安强硬护着容萱,怕殷治犹豫放过容萱,她必须在场把容萱一脚踩下去! 殷治碍于刚刚容萱那些话,这次看到诗诗没有起身,也没说什么关心的话,只皱眉道:“你怎么出来了?” 诗诗见他这反态度,更觉得自己做得对,一个这时都不肯光明正大维护她的男人,她如何能信? 诗诗虚弱地说:“臣妾心痛,要亲眼看到害小王爷之人是谁,问问她为何要这般害臣妾!” 容萱微笑道:“给昭仪看座,也让她想想清楚,她撞到人的时候,是不是看清了绿萝的脸。刚刚你的宫女可是说绿萝迎面撞上你,害你差点滑倒,扶了你一把,接着你呛咳几声,绿萝就很失礼地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可是如此?” 诗诗出来也有再看看绿萝之意,她仔细辨认片刻,就是这个发型、这个发簪、这个衣服,不该有错的。她后悔了,早知冒出三个证人,她就该说没看清对方的脸,听到了绿萝的声音,这样才万无一失,但之前没想到会有这些事,铃兰已经说了她们对好的词,这时她就不好反口了。 她点头道:“是这样,当时天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