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他才是。不过太后也言之有理,我这会儿听见外面审讯的动静都觉得头疼了,诗诗在我这,我还真不能静养。” 她看向殷治说:“端康,不然就封诗诗为昭仪,让她有资格独居一宫。皇后娘娘乃所有皇子之母,又有经验,定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诗诗顺利生产。等孩子出生再抱到我这来就是了,诗诗连生两子,值得一个昭仪的名分。” 忽然之间这又就要升位份了,太后和皇后都觉得荒谬。后宫多少人为了一个婕妤之位争斗不休?从婕妤到昭仪,直接跨越了一个等级,还一跃成为九嫔之首!聂婕妤何德何能?就因为给容萱生了两个孩子? 皇后更气,什么叫她一定能安排妥当?等孩子生了就抱到永秀宫来?合着她在皇上面前承诺下来就得护住那个聂婕妤了,然后劳心劳力几个月,最后让容萱白得一个小王爷。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聂婕妤摔了一跤必动胎气,将来随时都可能小产,到时皇上岂不是要怪到她头上? 皇后叫钉子做事是为了扳倒容萱的,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挖坑,当即就说:“皇上,臣妾照顾聂婕妤自然没问题,但聂婕妤的位份若是升得太快,对其他姐妹是否不太公平?且无论如何,今日之事还是要先查清楚,不能纵容这害人之人藏匿在后宫之中。” 她忽然又问,“方才看着几个伺候聂婕妤的人都很面熟,他们不是从前伺候德妃妹妹的吗?” 容萱就那么看着皇后,像看戏一样,让皇后有些说不下去了。皇后恼羞成怒道:“聂婕妤从前一直好好的,怎地德妃妹妹的人到了聂婕妤身边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德妃妹妹给聂婕妤安排人手也需慎重挑选啊。” 容萱挑眉道:“我连身边的大太监都给诗诗了,还不够慎重?就是因为他们个个稳重,个个能干,我才挑中他们的。若皇后不信,大可以将他们全都带走,看要送去什么地方审问还是亲自审问。” “你!德妃!”皇后没想到她会这么无礼,就算过去聂容萱备受宠爱,也没当着她的面这么无礼过。 太后倒是想抓住机会训斥容萱,和皇后联手把容萱的气焰压下去,至少也要废掉那些特权。但那几个宫人里也有她的钉子,她还真不能让皇人审出什么来,只能皱眉道:“都住口!皇帝的人不是在审?你们等着结果就是了,吵什么?” 皇后安静下来,容萱却不理会太后的威严,似笑非笑地问殷治:“皇上连日来日夜繁忙,都没闲暇入后宫,谁那么不懂事跑去找皇上的啊。” 殷治也知道自己来得太快会惹人怀疑,但当时他哪顾得了那么多?诗诗是他唯一想爱护的人,听闻他们母子危在旦夕,他丝毫没犹豫就赶过来了,只是如今,怕是不解释清楚会很麻烦。 殷治轻咳一声说:“我也没留意是哪个,只知道是你宫里的,一去就说娘娘摔着了,我还以为是你,后来路上听着你去赏花了我才放心。不过我知道你一向在意聂婕妤,在意孩子,这不一直守在这等结果吗?没想到有那狗胆包天的奴才竟敢害主子,这等贼人若不查出来,我担心会伤害到你。” 容萱义愤填膺地道:“必须查清楚,揪出来是谁诛他九族!” 贤妃匆忙赶到,一进门就听见这霸气的一句,不禁多看容萱一眼,请了安道:“德妃妹妹这是说什么呢?发生什么事要诛九族这么严重?” 皇后抓住机会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重点强调容萱有多不会照顾孕妇,还有诛九族未免太残忍。 容萱冷哼一声道:“这贼人敢在本宫这里闹事,不是想害小王爷就是想害本宫和太子,如何轻饶?不用想,敢做这种事的定然不怕死,抓到也问不出幕后指使之人,说不定还要当场自尽。干脆诛他九族,就算他不招,也让其他人看看惹本宫是什么下场! 端康,你不会反对吧?不然我和太子要日夜不安了。” 殷治发觉最近时常被堵住话头,有种不知该说什么的感觉。诛九族?要是叛国还行,就一个宫人害婕妤摔倒了,他诛人家九族?天下百姓还不得骂他是暴君?他许容萱不守规矩,给容萱修宫殿已经够出格了,怕是那些大臣心里都骂他昏君,容萱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名声啊,简直不知所谓。 再者容萱说了害这个害那个,唯独漏下诗诗,怎么,是觉得诗诗身份卑微,不值得人谋害?殷治很不痛快,板着脸道:“先查出来再说,诛九族是大事。” “那杀他全家吧,总不能让他以死牟利,换家人过好日子吧?若此次不杀鸡儆猴,下次说不定就是刺客来刺杀我了。”容萱对殷治的反应很不高兴,直接摆了脸色。 太后怒道:“德妃!贼人该如何处置,皇帝心中有数,不必你来教皇帝做事。” “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哪里教他了?”容萱看着殷治说,“端康,这里吵吵闹闹的,没有一点用,如今有我坐镇,你就回去处理政务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太后娘娘先还病了,还是早些回去养身子吧,皇后姐姐还要忙宫务呢,就别留了,有贤妃姐姐在这陪着我就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