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纸牌的规则。 种师中只看了一圈出牌,就立刻懂了,甚至能反过来指点明远——这救了明远的老命,毕竟种建中一出现在身边,明远就开始心神不属,甚至需要靠种师中提醒,他才晓得该出哪张牌不该出哪张牌。 身边的朋友们却都仿佛长舒了一口气的模样。 看起来此前明远与种建中师兄弟“反目”、“疏远”,弄得朋友们都很紧张。 但现在看他们师兄弟“和好如初”了,大家才都放下心来。 “彝叔,”苏轼亲切地唤种建中的表字,“听说上元节那天,官家召你上宣德楼观灯。你却中途跑了,可有其事?” 种建中点点头,道:“那日观灯观至中途,官家发下笔墨,要宣德楼上诸人分韵和诗,我的诗才不够敏捷,勉强做出来也是贻笑大方,因此胡乱寻了个由头先退下了,请王相公代为向官家解释的……” 他双手一摊,表示“明知不妥,但也无法”。 明远却听种建中提起过:当时在宣德楼上,种建中心中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只觉得一定要去见一面明远——哪怕被再次“残忍拒绝”,他也只会觉得不枉此生。 于是种建中借口担心初到京城的弟弟种师中走失,提前离开了宣德楼。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兄友弟恭,因此没在宣德楼上掀起大波澜。 但现在旧事重提,如果还拿种师中做“挡箭牌”,这小孩估计要当场跳脚。 所以种建中只推说不会做那些富贵平稳的“御制诗”,才会提前离开。 苏轼便笑:“其实彝叔不必怕那‘御制诗’。某信你,若是真情流露,彝叔做出的诗,肯定要比那‘至宝丹’好得多。” 苏轼口中的“至宝丹”,是用来嘲笑如今参知政事王珪的。王珪做出来的富贵诗四平八稳,但是读来无趣,甚至被王珪的亲兄长起了个外号,叫“至宝丹”。 打完一圈扑克,明远见人都到齐了,便吩咐开席。 他们坐在长庆楼专为明远留着的一间閤子里。閤子中同时生着两个炉子,烟气从管道里直接引至屋外,屋内则暖意融融。来到这里的客人都早已将外袍脱下,只穿着夹袍坐在閤子中谈天说地。 閤子门也大开着,将閤子中温暖而湿润的水汽及时散出去。 明远正伸筷子为坐在身边的种师中布菜,却听耳边1127的声音传来: “亲爱的宿主,1127代表本次试验的试验方,遗憾地通知您,任何‘直接’向平行时空中的人物‘剧透’或者‘警告’,都是不被允许。如果这种情况反复发生,可能会导致您的‘蝴蝶值’被扣除。” 明远:……! 他精准的把握住了1127的用意:这个金牌系统特意强调了“直接”两个字。 这位不是来警告他的,是来旁敲侧击点醒他的。 “直接”剧透这条路被堵住了,但或许可以拐弯抹角地间接提醒。 于是趁席上气氛热烈,众人都在谈天说地的时候,明远插了一句嘴,问:“各位可曾听说过‘女真’?” 他将“女真”二字说出口的时候,席上似乎静了静。 苏轼笑问道:“远之的意思是‘女直’吧?” “对——” 明远这时才想起,女真,因为要避辽兴宗耶律宗真的名讳,所以被辽人改称“女直”。宋辽是“兄弟”之邦,辽国改了,大宋便跟着一起改了。 苏轼朋友众多,对女直也最为熟悉,当即为明远介绍:“听在鸿胪寺的朋友提起过,这女直人生活在大辽东北的苦寒之地,分部落而居,有熟女直、生女直、东海女直几大部族……” “听闻女直民风彪悍,擅长骑射,在马上来去如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