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权限,可以征调他需要的人手。 李诫显然没有想过还能这样。 他听完之后,似乎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但李诫依旧是审慎的,思考了一番,才摇摇头说:“如今朝中相公们力主节约,我又有何理由,能够说动上峰,推动此事呢?” 明远:好问题。 但他只是略想,就有了答案:“明仲兄,你期望记载于这部典籍中的‘法度’,是否包括了建筑的各种等级、尺寸、材料定额?” 李诫点头:“那是当然的。” “那这样一来,有了这部典籍中的‘法度’,任何一项建筑工程需要的材料就可以事先计算出来。如此便可以约束监造各工程的官人与吏员,监督其免于贪污,也有助于防止和及时发现盗窃。” 这话连姚小乙都听懂了:“原来,有了李官人的著述,对官府竟有这样的好处,那朝中的相公们,岂不是都会支持李官人?” 李诫听完明远的话,双眼直直地盯着面前盏中的汤茶药,看上去竟有些魂不守舍。 “是这个道理啊……” 他喃喃地说:“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只要为编著此书冠上一个“于国有利”的名目,上峰必定会乐见其成。而他,只需要调用一些人员,再拨几个书办小吏到自己身边打下手,这件事就能成了。 明远顿时微笑:“不晚,如今朝中王相公主政,力推新法,正是为了规范国家各项用度。明仲兄提出此议,恰逢其时。” 他又毛遂自荐:“我与王相公的大衙内略有些交情,如果明仲兄不介意,我可以向王元泽先提一句,看看他的意见如何。” 李诫此刻的表情如在梦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是路遇一位素未谋面的小郎君,此前最大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李诫当即转头,看看姚小乙。 姚小乙耸耸肩,神色间似乎在说:我早就给您说过吧,就是一位非常神奇的小郎君啊! “如此谢过远之兄。” 李诫郑重向明远行礼。 明远笑得很开心——因为他收到了1127的通知,此举对他造成的影响是:《营造法式》能够早几年问世,因此同样能获得“蝴蝶值”。 这一桩事情说定之后,李诫又与明远和姚小乙闲聊,聊的全是盖房子的事,用的全是将作监里的术语。很多时候明远根本听不懂,只有姚小乙听惯了,能为明远解释两句。 明远:这俩在将作监里腌入味儿了啊! 倒是有一句他听懂了—— 李诫问姚小乙,“如今雕作的工匠紧缺,小乙可有识得的朋友,能够荐来将作监的吗?” 明远赶紧举手:“我有!” 李诫与姚小乙:……? 这位明小郎君看穿着打扮,绝对是个富贵人儿,与姚小乙称兄道弟已是出奇,竟然还认得雕工优秀的木匠吗? 明远矜持地笑:“也算是帮……‘朋友’的忙吧。” 他想要推荐给李诫的人,其实是各家刻印坊淘汰下来的雕版工人。 近来在李成周的主持下,有不少汴京城中的刻印坊“加盟”,开始使用铜活字印刷术。 如此一来,不少精擅雕工的雕版工人就闲置了。 明远谨守自己的诺言,尽力帮助这些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