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伸出手,指尖一动,傀儡身上迸发出金色和蓝色交织的光芒,不消一会,寰谛凤翎和一瓣霜花静静地躺在魔尊的手心里。 魔尊看着掌中那瓣透明的霜花,脆弱得仿佛轻轻一捏就能将它粉身碎骨,眼里再次涌起泪意。 这个傻子。 怎就偏偏学了他那份痴傻。 把真身扯下来会有多痛,他当然知道,就好比将一个人的胳膊活生生地扯下来,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魔尊转身走到她面前。 锦觅的脸上,怆然中又带着一丝惊惶。她咬着下唇,看着他的眼神一副略略防备的姿态。 这副样子,看得他心里针扎一样的疼。 千言万语,竟不知从哪说起。 他与她之间误会重重,如若他们身上像凡人一样绑着他叔父的红线,只怕现下已是一团乱麻。 可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又如此简单,只要他能得到那个问题的答案,即使困难重重他也甘愿去解决。 魔尊盯着她,黑瞳中映着烛光,“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爱我吗?” 锦觅闻言眼泪汩汩而出,垂着眼眸默不作声。她要怎么回答,她曾那样赠给他绝望,如今说什么他还会信吗? 魔尊也不急,耐心地等着她。他俩之间蹉跎了那么长的岁月,他可以等,他只需要一个真心的答案。 锦觅努力平复情绪,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哺一开口眼泪又开始掉下来,“从始至终只有你,只爱过你。” 她等着他夹枪带棒的讥讽,没想到他却什么话也没说,眸色幽深地看着她。 魔尊几不可闻地长叹一声,似是已经为了她这句话等了太多年。他抬起头,哑声问:“可愿嫁给我?” 锦觅怔然,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魔尊说笑了,六界皆知,明日穗禾公主就会嫁与你,锦觅不嫁有妻之人。” “我且问你,如果没有穗禾,没有任何人,你可愿嫁给我?” 锦觅凄然一笑,“如若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也不看旁的女子,我自然是愿意的。” “好。”魔尊把寰谛凤翎簪到她的发髻上,“今日就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我的魔后只会是你一人。” 魔尊捻了个诀,身上的衣裳已变成熠王那身红色的锦袍。他执起锦觅的一只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摩挲,微微的暖意传到锦觅手上,她感觉这么多年缠绕在她身上的彻骨寒意似乎在慢慢地消融。魔尊轻笑,温柔得好似变成多年前那个熠王,“当年你欠我的这杯交杯酒,今日可要还给我了。” 魔尊重新倒了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