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以做,是吧,比如工作,学习,或者发展爱好,去探索很多未知。 即使分手也没必要心心念念想着哪个人不忘。 也许徐轻后来确实是这么想的,她也做到了。 但宁越没想到的是真正心心念念忘不了的人是他。 或许觉得这姑娘能傻傻的在大学里等他四年,后面入职电台,又开心地把东西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她的感情单纯而且纯粹,像晨光底下沾着露水的蔷薇花那样,摇着叶子说“你看看我吧,我很好的哟”。 不会因为怕受伤而拉扯着试探,很喜欢一个人她会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你了。 除非他真的让她失望太多。 刚到伦敦那段时间宁越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和从前几次出差学习一样,该怎么做仍旧怎么做,或许还想着回去之后小姑娘会坐在沙发上等他,一起吃饭看看书,或者做点别的什么闲事,互相陪伴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很安宁,像是被温暖轻柔的细羽填满,让人更有力量也更积极去面对家外面的风和雨。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徐轻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一次他在网上看到新闻,她乘地铁跟一个偷拍男正面硬刚,视频在网上传开说什么的都有,宁越想她应该不习惯被人这么议论,但其实徐轻本身并没多在意。 他出手将舆论压下去,当晚给她打过去一个电话。 第一通是被挂断的,他犹豫了一下正要再打的时候,对方突然回过来。 那时他心里是松了口气是的带着惊喜的,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我下周估计要回来。”其实是有工作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想这么说。 “哦,好呀。”她说话的语气活泼中带着客套,好像能用这点欢快的揶揄掩盖二人从前搁置的过往,至少表面没有冷场,她不是一个会轻易跟人撕破脸冷战的人,哪怕后来他们分手很久在化福县的民宿里遇见,她也依然是面带笑容的,哪怕疏离了很多。 为什么真的要等到后来才去明白,宁越和从前的好友魏子烨聊过几次,二人是高中室友和同学,听见这个消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样也好,至少你不会再蹉跎她——互相不蹉跎嘛。” “我过去对她很不好?” “这个,物质上来说你对女人都挺大方的,但谈恋爱嘛,又不是一定谁依赖谁的关系,相处平衡才能长久……你要真不那么喜欢她就放手,人家高高兴兴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你也经营ju做你的大老板大律师,谁管你呢?” 魏子烨说,实在不行你换个人吧,也不是没其他好姑娘了,愿意跟你去伦敦的一提就有一大把。 “谁跟你说这个了。”宁越笑,当时他没有多说,后来一个人回到名仕安居的房子里,还是一样的地方,一样的陈设,少了个人却仿佛不再能被称作是“家”。 为什么一定要是她呢,换个人行不行呢,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他原先想着把自己心态调整好,去接案子去做义务咨询,过去那么久在人群里看见她,心里还是会和往常一样莫名慌乱一下,三十来岁像个刚大学毕业的愣头青。 大学她等了自己四年,如今他又等了她四年,这笔债还完,他和自己计划的那样接手ju成为颇负盛名的律师和企业家,在平台上看到她婚礼的视频和照片,想到时间倒退回去,如果当时他把她看得再重要一点,会不会现在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自己。 他也可以给她一场梦幻盛大的婚礼——时间回到现在。 画面中女人以水代酒,时不时保护一下自己腹部,她怀孕了,宁越是听别人说的这个消息,高中班上的小班花怀孕了谁都要感慨一句,然后在朋友圈里温暖地送上祝福。 他却连一个说出祝福的权利都没有。 错过就是错过。 宁越站起身,站在那几盆绿意葱茏的绿萝前看向窗外,这里是他熟悉的申城,记忆不会改写,错过的一切也不会重来。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