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中场休息即将结束,小助理过来提醒徐轻。 “好的,我知道了。”微微点了点头,估算了一下酒会结束的时间,应该撑得下去。 顾明衍是知道这次主持是徐轻的,他来之前收到邀请函,让人特地打听过。 助理是从社会上新招的,心思非常活络,办事能力也强,留在身边琐事几乎不用他去怎么操心。顾明衍听到“徐轻”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助理补充的是:“是个很漂亮的女主持,业务能力可以但不算顶尖,二十八岁,两年前已婚。” 完整,简洁,并且十分客观的一句评价。 “已婚?”他手中握着文件,似乎指腹在轻轻捻动这个词。 “查不到对方丈夫是谁。”助理大概以为自己老板想挖墙脚,“但我都查不到,说明对方实力不容小觑,建议老板不要这么做。” 顾明衍:“……” 画面回到现在,他神色寻常地同周围来过来有意结识的人攀谈几句,周围人视线纷纷抬起来去看举着话筒那位女主持,顾明衍没有抬首,从玻璃杯中清澈的酒液中看到一个弯曲的倒影。 “接下来要演讲的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创始人,他在大二的时候就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徐轻面对台下众人笑意盈盈,“今年研究生毕业,才刚二十五岁,公司在年前通过了b轮融资。” 周围一些投资人被这个串词吸引,也同样抬起头去看。 “……我们用掌声请他上台。”徐轻放慢语气重复道,“有请。” 这样的酒会向来不只有一个旦角,顾明衍懒懒挑了个位置坐下,旁边还有攀谈或者递名片的也一一回过,做生意到现在他好像从律师转变成了半个商人,但仍然有想让他出庭的案子,报酬不菲,更多是让他随便开。 所以人只靠着舆论来活是非常不明智的,哪怕网络上仍有那么多对他的诟病声。 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真东西。 顾明衍抬起眸,璨然的灯光落入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睛。 倒影已经看不见了,他轻“啧”一声,有些烦躁地把杯子搁置在镶嵌着金缕纹路的杯盘里。 我要回家。 ——后台念完串词的徐轻在化妆镜前坐下,胃又疼了起来,满脑子都是我要回家。 我要工作赚钱,可我又想回家。 徐轻叹了一口气,对自己带病仍然要过来主持的决定第二次发出后悔的感叹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好想有个什么东西来救救自己的本钱,要不行吃点儿刚才那些糕点也成,胃里会好受一点。 “那个,你们这儿主办方准备的糕点还有吗?”她转头看向小助理。 “不知道诶,我去后厨问问。”小助理闻言跑出去,没过多久回来了,一脸抱歉道,“这个只是后台有,而且分量很少,前面供给宾客的都跟后台的不大一样。” “啊……”有些失落。 “不过我托人给您买来了一份绿豆糕。”小助理举起手臂,“您吃一点儿吧。” “谢谢啊,多少钱我转给你。” “昂……好呀!” 两个女生轻轻笑了起来,徐轻用手指捻着绿豆糕稍微吃了几口,觉得入口有点点腻,但是还是好吃的,这个口味还加了杨枝甘露,徐轻偏好原味的,于是让小助理把其他味道拿给后厨分食了。 应该出这么一首歌,叫《工作难捱》,徐轻想。 好不容易熬到酒会结束,徐轻换好衣服急匆匆地走出门,那边人群依然各有目的地簇拥成团,徐轻鼓了鼓腮帮看到他西装的一角,心里哼声,然后提着小包坐上她用来代步的那辆女式mini。 很爽吧这男人,人脉事业什么都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