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虞莓皱眉道,“这些非主流的媒体说的东西如果踩到边界线,处理起来很麻烦,为了博噱头什么都爆料。” “当个笑话看嘛,”任逊语气低下来,“这玩意儿没多少人会信吧我觉得。” “这可不一定,你永远不知道群众脑子里在想什么。” 中间有一段犹豫的卡壳,虞莓注意到了,但是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台本出了问题。 或者是有什么原本写了,说的时候又不愿意了。 直播结束,章思竹回到办公室里咕嘟咕嘟喝了一口水,莹润的液体滋润过疲惫的嗓子,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到主管正抱住肩膀站在她门边,于是垂下了眼。 “不是神神秘秘说今天要爆一个猛料的?”主管砸吧嘴,“又不爆了?” “不了。”轻飘飘一句话带过,章思竹绕过办公桌在垫着毛绒玩偶的电竞椅上坐下,那几张卡片放在键盘底,放在鼠标上的手指有些细微的僵硬。 “神神秘秘,勾人兴趣又不说。”主管“嗤”道,“也就是仗着老板宠你这么为所欲为,放旁人你看看。” “那我为什么要看旁人?”章思竹有些好笑地看向她,眸子是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潋滟中又有些泛冷。本身就是她的东西,又为什么要看别人来显露自己的优越。 “行了行了,不跟你掰扯,但是这次直播反响是非常不错的!做得很好。” “嗯,应该是吧。”章思竹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颤动几下,回忆飘忽到半个月前。 “走了啊,干活了。” 章思竹压根儿没有回,指腹压得发红泛白,原先以为可以调整好的那几个字再一次回过来,想带刺的藤蔓缠绕着她。当初明明就是这男人先提的曝光婚姻,后来又说不要。 合约婚姻有什么好利用不来的,除非遇到了什么其他的情况,除非真的产生了感情。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找她呢。 喝了一口水缓解翻涌的情愫,章思竹睁开眼睛,看到满屏幕的溢美之词,这些夸赞她听得不必徐轻少,但也正因为多了,所以不值钱,夸奖不能证明所有,也不是要有多少夸赞才能证明一个人的成绩。 别动她别动她。 合作久了两个人之间达成了一种卑劣的默契,如她知道顾明衍打官司那些手段,他也知道她是怎么在短短几年就有了现在的地位,其中见不得光的灰色地带有不少,只要她想,对付一个圈里小辈方法多的是,所以他在警告她。 那他又凭什么来警告她? 章思竹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里隐隐有些发凉。 就好像原本同样身在黑暗里的人对她说自己要去追逐阳光。 他也配。 第二次庭审开庭,宣布好法庭规则,核对好当事人的基本情况,白色的灯光下战线徐徐拉开,好像盖着轻纱围帐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洞幽烛微,被卷起风的另一端是被掩埋的真相。 “原告,请介绍你的当事人姓名,出生年月,和身份信息。”法官的声音在庭上显得肃穆庄严。 陪审团上几乎没有什么声音,不同的面孔似乎化作了同一张脸,屏息静默地看向庭中。 徐轻坐在这些人之间,她的呼吸是融进空气里的,和半年前的自己不同,那时候自己会用手指比出一个相框,可是现在的她只想去看一场正义的较量和宣判,好像现在渐渐能明白,为什么法律和课本同样神圣,也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维护法律尊严的人。 哪怕接触过宁越和顾明衍。 他们同样是非常优秀的律师,或许有不同的信念和生活态度,但是作为法律从业者,他们都同样,并且终身地认为法律的地位尊严不可撼动。 “当事人康禾,13年5月出生……”他穿的是红白领结的律师袍,声音在庭上显得十分清晰。 “好。”等双方都说完相关信息,法官点头,“原告,明确诉讼请求,与起诉状上是否有变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