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听到这个称呼徐轻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好玩儿,伸出手拽了拽身侧的男人,“是叭先生我们回家。” 似乎感觉到身边人有一瞬间的微僵,徐轻连忙收回笑容推他进电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二人乘上十五楼打开门进入客厅,四周的家具依然不那么多,可是该有的也还算有,徐轻顺手把中央的小电炉一打,反而在这样的房子里生出一种难得的温馨感。 “我们今天还是吃烤红薯嘛?”徐轻有点儿馋。 “冰箱里有些菜。”顾明衍径直走进厨房。 “你买的吗?” “嗯。” 她把有些打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放进脏衣篓里,披了个毛巾拖着拖鞋“哒哒哒”来到厨房,见他半挽了袖子正在砧板上切菜。可以看得出来刀工不错,土豆丝切得近乎透明那样细,应该是经常会做饭的人。 “我有什么可以打下手的吗?”徐轻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那边儿有蒜瓣,你可以剥一下。” “噢。” 徐轻乖乖点了点头,把自己那个小凳子搬过来在垃圾桶边上剥大蒜皮。 “烧什么呢?” “排骨。” “红烧吗?” “酱烧。” 虽然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徐轻还是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一片一片地剥着蒜。 这样在厨房里的场景记忆里很少发生过,大多数时间宁越会请做饭或者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厨房也比现在要宽敞许多,她抬起头看向厨房偏橙色的灯光中男人系着围裙的劲瘦的腰,窗外的雨似乎依然不打算停。 “以前的时候你也经常会给自己做饭吗?”她忍不住开口问。 “还行,大多数时候会吃面包。”男人的声音依然是轻轻浅浅的,带了点儿磁性,好像新开封未醒的某种清酒。 “那什么时候会做给自己吃呢?” “很早以前的时候。” 徐轻站起身把剥好的蒜瓣放在砧板旁边,灯光下每一片都胖嘟嘟白嫩嫩的,看上去有点儿可爱。 “要开油烟机吗?” “嗯。” “那我在外面等你哦。” 男人低低应了她一声,徐轻便打开龙头洗干净手,在毛巾上随意擦了擦推门出去。 窗外的天是黑的,雨没有停,可是房间里小电炉的光甜甜暖暖的,徐轻坐在边上伸出手去烤,突然有一种自己的生活竟然就这样误打误撞开始进入正轨的感觉。 自上次在名仕安居楼下分别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过关于宁越的消息。 本身当初就是自己怀揣着目的刻意去接近的他,如今没有去哪儿打听或者去哪儿接触了,就好像两根相交过后又各自远离的线条,往不同的轨迹延伸出去了。 并不是很想跟谁去问,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 徐轻一点一点垂下眼,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回忆中似乎也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想他们完全浸在题海里并没有太多接触的高中,想错过的这几年大学,又想后来工作的时候。 周围的环境,遇到的人,发生的事,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除了她。 “可以吃了吗?”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徐轻连忙起身跟上去:“哎呀,我来端就行。” “你坐着吧。”顾明衍把饭菜放在桌上。 “没有关系啦,我在家里也经常帮爸爸妈妈端盘子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