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道:“你们两个够了,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 考试对你和关笙来讲轻而易举,没什么困难, 但我和林兴可是举步维艰,先生们出的题目可太难了。” 尹煜之一边说一边坐直身体道:“不行, 你们两个得请吃饭, 就去赵俭的仙客来酒楼。” “没错没错,去酒楼请客吃饭。”林兴也来了兴致。 慕书玉:“你们两个饭桶, 就是想敲我和小竹子一顿饭钱。” 关笙忍不住笑道:“没关系, 书玉, 下次我们两个再敲回来, 对了, 我记得煜之的生辰快到了, 要在仙客来酒楼里庆贺一下吗?” 尹煜之:“那肯定要啊, 叫上赵俭, 咱们几个聚一聚,还可以再多请几个人,姜兄如何?” 他看姜游最近和慕书玉的关系不错。 “江子仁也要请。” 这位江南院试的案首品行不错,也多次为慕书玉说话,有点崇拜的心理。 尹煜之对他的观感很好。 “薛文礼呢?”慕书玉问道。 薛文礼是青州府院试的案首,性格虽然有些傲气,且为人独来独往,但同在一个学堂里,长久相处下来,他的人品如何,慕书玉也算是了解一点。 就是不爱说话、做事也并不主动,可若有人向他请教学问,薛文礼每每都会耐心告知解答。 要慕书玉来形容他,薛文礼便是属于天生脸臭、不擅交际的那种人,不过心肠不坏。 尹煜之:“请他,看他来不来吧。” 之后,尹煜之又念叨了几个人名,都是平时相处不错的同窗们。 …… 不久,尹煜之生辰这天,在仙客来酒楼里请客吃饭,姜游、薛文礼等也都来了。 同龄人聚会,没有那么多拘束,又都同在国子监读书,难得出来放松,话题一聊,气氛一烘托,就热闹了起来。 就连薛文礼的话也变得略多。 于是,尹煜之和林兴闹着要喝酒,不醉不归。 赵俭这儿有好酒,给搬过来两坛,拍着说道:“来来来,好酒管够,尽情喝,喝完再拿,书玉你可不许逃,咱们两个来干一杯!” 酒对于慕书玉来说可不是一个好东西,她有秘密在身,喝酒若是喝醉了的话没准会误事或露馅,所以这酒,她能不沾就不沾。 但是,如果以后要入官场,便少不了应酬,酒就是必须要喝的,既然无法避免,就只能提高酒量。 于是在江南那五年里,慕书玉有过偷偷锻炼酒量的经历,寻常喝酒她是不怕的,只要不死命往里灌就行。 因此,赵俭这样一说,又是在尹煜之的生辰上,慕书玉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当即接过赵俭递来的酒杯,与他碰了碰,随即喝下去。 林兴见状,道:“书玉你可别厚此薄彼,和赵俭喝了,也得和我们也喝一杯,来,我给你满上。” 慕书玉无奈:“你们行了啊,别起哄,这到底是煜之的生辰,还是我的,要灌酒也应该是去灌他才对,怎么尽逮着我来。” 林兴:“还不是平常没有这个机会,我们几个聚在一起时,都是我们喝酒,你喝茶。” “今天这酒你免不了了,还不快来喝几杯。” “行行,但你们也悠着点,别喝多了。” 话是这么说,到最后慕书玉浅尝辄止,没喝多少,只是脸略红了些。 尹煜之林兴他们却是大部分都喝醉了。 人生难有几回放肆,寒窗苦读、科举艰辛,眼看又快要一脚迈入其中,还不趁现在有机会放松一下,便多享受一番么。 以至宴席结束后,唯二清醒的人,一个是慕书玉,还有一人竟是薛文礼。 见慕书玉目光不免好奇地看向他,薛文礼仍面色如常,不见丝毫酒醉之意地说道:“我从小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从未醉过,天生的。” 好家伙,千杯不醉吗? 酒神竟在我身边。 慕书玉表情惊叹,果然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薛文礼平日里恪守礼教、孤傲寡言,居然有这等本事,厉害。 面对一屋子的醉鬼,既然有人同样清醒,那就好办多了。 回国子监的人交给薛文礼帮忙,一马车带走,其余人比如尹煜之,自然有家里的马车来接送回去,不需要慕书玉操心。 赵俭就更好说了,仙客来酒楼就是他家产业,伙计就抬着休息去了。 至于慕书玉自己,她是坐尹煜之的马车来的,没有带凃卓等随从一起。 此刻回去,独身一人,慕书玉推拒了尹家下人要顺道送她回伯府的提议,她想要一个人散散步回去,正好晚风一吹,醒醒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