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最后的病人了,这次对抗外来病毒的战役,看来是我们赢了。”凯尔希看着身穿大衣的医护人员将一个中年妇女扶出隔离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治愈不是必然的么,为什么这么庆幸?”凌星疑惑。 “病毒没有出现变异种,到目前为止,所有的患者都能通过一种特效药治愈,这在以前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凯尔希说,“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嗯。”凌星点了点头,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天寒地冻,雪飘万里,室内打着暖气,温暖如春。 少女坐在巨大的真皮椅子上,靠着椅背,将双腿架在长桌上,霎时间,凌星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 “的确是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了呢。”凯尔希舒了口气,“这次表现不错,凌星。”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回以一个微笑。 像极了柴犬。 淦,整段垮掉。 “收拾行装吧,我们也准备走了。”凯尔希收回了目光,道,“出来半个月,寒假要过去了。” “诶说到这个,啥时候过年啊?”凌星突然想道。 的确,突如其来的疫情和天灾打乱了冰城的节奏,它与大炎上下脱节,当别的地区都沉溺在节日的喜庆中的时候,这座城市在于疾疫战斗。 “怎么?你也想过年?”凯尔希的话语中带着轻松。 “只是说说。”凌星将双手枕在脑后,“毕竟,有些东西刻在dna里难以忘记了。” “比如?”凯尔希歪了歪脑袋,脸上有些许的笑意。 唔,看来失个忆也不算是完全的坏事?至少她更爱笑了。 “比如收红包。”凌星笑着说,“我一年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拿着红包趁着steam打折买几个游戏了。” “你的家境,游戏不至于买不起吧?”凯尔希反问。 “那不一样。”凌星说,“毕竟平时的钱都是自己扣扣搜搜省下来的,过年突然有一大笔钱还是很开心的。” “现在你的钱可不少。”凯尔希托着香腮,随意道,“怎么?富可敌国的大少爷还要我给红包?” “有么有么?!”凌星眼前一亮,“我超喜欢红包的!” “来。”凯尔希勾了勾手。 凌星屁颠儿屁颠儿跑了过去。 “把眼睛闭上。”凯尔希道。 凌星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半晌,只觉得额头传来一阵痛楚。 “哎哟。”少年睁开了眼睛,捂着额头。 “你要的红包。”少女淡笑着起身,“自己去照照镜子吧。” “呜呜呜,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凌星捂着额头,痛并幸福着。 似乎是察觉自己用力过猛了,原本已经走远的少女去而复返,将纤纤素手放在了少年的额头,摸了摸。 “呼。”她吹了口气。 凌星的心飘起来了。 “疼么?”凯尔希问。 “不疼!”可笑,凌星怎么会在凯尔希面前服软? “哎呦!”于是右额头也多了一个红包。 “嗯,这样对称了。”少女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吧,我们去机场。” “哦。”凌星有些委屈巴巴的,可恶,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情了么? ——分割线—— 为了遮掩头上的两个大“红包”,凌星买了一个针织的毛线帽子戴在头上,颜色很喜人,是黑色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