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并没有你这么胖,你个死拖油瓶,回头我就亲自狠狠操练你…… 你能自己动一下不,师兄……很累哎,再这样下去,咱俩怕都跑不脱。” “那你撒手,自己跑吧。” 石羡玉精神一震,赶忙低头侧目看向齐宏宇,却见他身子仍旧软的像一摊烂泥似的,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是错觉吗?还是梦呓?不妙啊,已经开始抑制呼吸了吗……” 石羡玉咬咬牙,拼了命的想加快一点速度。 终于,他越过了六辆轿车,继续吃力的往前迈步。 但逐渐沉重的身子,愈发不听使唤的双腿,都让他一颗心不停的往下落,渐起力不从心之感。 “不行了吗……”石羡玉用力一咬舌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不行,我娃儿还没出生,不能让他成为遗腹子,不能让欣欣一个人……he tui!” 吐出口血沫,他硬是从身体里再次压榨出了几分力,再度艰难迈步,缓慢却坚定的超前走去。 一步一步,走出十余米远,他再一次濒临生理极限,并重重的摔在地上,尔后失去支撑的软趴趴的齐宏宇直接压在他身上,令他失去了挣扎着爬起来的可能。 求生欲再强,终有极限,一氧化碳这种剧毒气体,足以摧毁任何钢铁壮汉,没有任何例外。 哇呕! 背上的齐宏宇忽然干呕一声。 “我艹!”石羡玉立刻恶心的又挤出了几缕力量,生怕被齐宏宇吐一身的他瞬间撑起身子,将自己和齐宏宇支棱起来。 但好景不长,下一瞬,这丝力量耗尽,他又一次重重摔倒,嗑断了门牙,撞破了嘴唇,淡红色的鲜血挂了一嘴,顺流而下。 血腥味也激不起他的力量了,他意识渐渐迷离,眼皮愈发沉重,眼前的画面亦开始模糊。 啪嗒! 隐约间,他听见一声轻响,看见一抹刺眼的光速,以及双依稀可见的过膝长靴。 艰难的,他拔出左手,颤巍巍的超前探出,用尽浑身上下最后一丝力量,扣动了扳机。 他是警察,就算死,也要带个敌人垫背。 敌人死掉一个,活着的兄弟,危险就少一分。 砰! 砰砰! 连扣三枪,他又隐隐有些后悔——万一来的不是敌人,是支援的兄弟,怎么办? 他会不会误杀兄弟? 该死,看不清楚了…… 带着患得患失的心态,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 另一边。 仇教导开着车,面沉似水,一言不发。 副驾驶上,蔡臻一手警务通一手对讲机,耳朵上还挂着连接自己个人手机的蓝牙耳塞,使劲浑身解数,指挥调度着多方人马赶往腩山隧道,去救援齐宏宇和石羡玉二人。 她不停歇的喊了不知多久,此刻声音已相当沙哑,难听的很,但她却不肯也不敢停下,在彻底失去那两人消息的此刻,每一秒钟都弥足珍贵,她不敢浪费。 终于,仇教导开了口,声音同样嘶哑:“还没他俩消息么?” 蔡臻没搭理他,继续对着对讲机下达指令,然后又抄起警务通,如此交替几次,过了足足半分钟左右,她才回道:“没有,七分钟前他们进入腩山隧道一段监控盲区后,就再没动静了,估计在那里出了事。” 亏她还记得刚刚仇教导问她什么。 沉默两三秒,仇教导又问:“附近的基站还没重新启用?” “启用了,但搜寻不到他们的信号,打电话都说不在服务区,敌人车上可能有干扰器,包括对讲机的定位都无法锁定他们。”蔡臻说道:“但监控照样能用,那段监控盲区不过四五百米范围,他们肯定还在里边。” 又是一阵沉默,仇教导问了第三个问题:“最快的支援什么时候能到?” “大概两分……”蔡臻说道,但刚说一半就变了脸色,赶紧抬手压着右耳的耳塞。 “妈卖麻批!”片刻后,蔡臻骂了句脏话:“到不了了!隧道内一百米处被他们的车堵死了!拖车!得调拖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