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黄教授的人际关系确实比汪兴言复杂得多,以至于我们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理顺。 不过就目前进入眼帘的那些人,感觉上都没什么嫌疑,他们基本都不存在和黄教授的直接矛盾,不具备作案动机,其中部分人还在重要的时间节点上有着不在场证明,不具备作案条件。” 齐宏宇追问:“黄梁柯本身的性格方面呢?” “大致做了画像。”仇教导说:“总的来说,就是个固执、倔强、暴脾气的小老头,和同事间的关系一般,和学生的关系更一般。 不过也仅限于此,大多数了解他脾气的,都晓得他对事不对人,即使偶尔发生争执乃至于起了口角,也会很快平息,事后也不会往心里去。” 石羡玉翻开笔记看了两眼,轻轻嗯了声——仇教导这边给的性格画像,与秦诗卉的认知基本大同小异,可以认为确实就是黄梁柯的一贯表现。 至于秦明生嘴里……虽然没有直接、具体的评价,但石羡玉能总结出来,在秦明生心目中,黄梁柯是个阴险狡诈且喜怒无常的小人。 一个人不太可能拥有两套性格,即使一套纯属伪装,要常年如一日的坚持下去也是千难万难。 所以石羡玉倾向于认为,秦诗卉对黄梁柯的了解,至少性格方面的了解应当没错,他就是个固执、急躁、认死理、暴脾气、刚愎自用乃至有些暴力倾向的混老头。 至于秦明生心目中的印象,怕是受偏见影响颇深,仅做参考便是。当然,也不排除是黄梁柯在将秦明生拉下水后,对他更少了些顾忌,更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脾气和暴力性了,所以秦明生会觉得他喜怒无常。 此时,仇教导继续说:“他这样的性子确实很容易得罪人,但我觉得不至于往死里得罪人,他同事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小。” 难得仇教导思考对了方向,齐宏宇立刻点头认同,并补充说:“没错,所以我认为,调查的重点应当落在晟辉公司头上,黄梁柯的死,连带着汪兴言遇害,估计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对了,蔡姐这边对这家公司了解多少?” “大致查了下,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 “正常。”石羡玉接话说:“这么粗浅的调查都能发现问题的话,这家公司绝对活不到现在,早就被捣毁了。嗯,这么看来蔡姐对他们几乎没有了解,得从头开始展开调查了。” 仇教导点头。 齐宏宇又问:“失联的陈觉呢?还是没有任何发现么?” “没得。”仇教导说道:“这个陈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和长南这边的兄弟伙达成了一致,都认为这个陈觉恐怕是非常重要的突破口,所以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可惜各方面查下来,一无所获。” 略一顿,他又补充道:“他最后一条朋友圈是十四天前发的,最后一条说说则在半年前,最近一次坐地铁是在失联当天清晨,坐的还是最早一班车,最后一次坐公交则在失联前一天下午……” 仇教导说了一大通的关于陈觉“最后”的行为,截至目前调查到的距离现在最近的,就是他失联当天上午七点许,出地铁后给汪兴言打的电话,通话时长为一分三十三秒。 “一分三十三秒……”齐宏宇记下这个时间,然后抬头看仇教导。 即使已经特别有默契了,但仇教导还是看不懂齐宏宇的眼神,满脸懵逼的问:“怎么?” 齐宏宇只好问:“他平时给汪兴言打电话打的频繁吗?” “我也说不准是频繁还是不频繁。”仇教导翻翻笔记本,说:“反正一年内他一共给汪兴言打了297个电话,平均每个月二十四五个的样子。” “算频繁了。”石羡玉接话:“现在这年头,秋秋微信联系都太方便,电话用的已不多,一个月下来还能打二十四五个,很夸张了。” 仇教导点头表示认同。 齐宏宇捏着下巴:“是这个理,同时也说明,陈觉不会是个性格内向甚至自闭的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