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石羡玉摇头,他打算放一波,也即是欲擒故纵。 安云有些些不舒服,但也没太往心里边去。他自觉自己的话虽然无法让人信服,甚至问题颇多,但勉强自圆其说了,没有证据,齐石二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石羡玉继续问:“梁惠清有没有来单位看过你?” “没有。”安云不假思索道:“她甚至没去过金城,没去过天府。或者说她从来没去过我所在驻地的城市,西域那次她去的是首府乌木,也没到我驻地里头。” 石羡玉了然的点点头:“还挺谨慎的。你没邀请过她么?” “没有。”安云再次否定道,并解释说:“我与她的关系暴露,对我的影响事小,对她的任务产生影响就事大了,我晓得她处境危险,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所以我们都是在山城,或者别的城市见面。” 齐宏宇杠了起来:“这会儿你倒是知道危险了,甚至都不在你驻地城市和她见面,回拨她电话时怎么不知道?” 安云看向他,微微皱眉,脑筋快速运转,很快想到了解释:“刚刚就和你们说过了,我和她关系没好到足以邀请她来时,并不清楚她的任务和使命,事后才得知的。 至于电话……我当时心情复杂,满脑子疑问,很多东西想不明白,想打回去向她求证,这很正常,也不需要多好的关系,那个时候我甚至还没有真正接受她为我的母亲。” 齐宏宇轻轻点头。 这番话,依旧能强行解释过去。不过嘛,他现在一门心思似乎都扑在了打腹稿上,表面上的伪装都已顾不得了,面部表情与肢体语言濒临失控,整个人都绷的很紧。 这时石羡玉又开了口,又问道:“梁惠清和你同事、领导接触过吗?” “没有。”安云不假思索的说。 石羡玉直勾勾的看着他:“你确定?我劝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安云沉默两秒,小心翼翼的看了石羡玉一眼,却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只好咬牙说:“没有。她连我单位都没来过,怎么会和我同事、领导接触。” 石羡玉再一次问:“确定吗?” 又咬了咬牙,安云点头表示确定,心里估计想着,就算梁惠清说了些什么东西,自己也能推脱不知情。 见状,齐宏宇便知囚徒困境已经逐渐成形了,便也不再开口,只静静的坐在那做笔录,同时集中注意力,随时出击。 而石羡玉却也没什么明确的表示,只继续问道:“那,你说说,当初是如何直接从基层掉到金城机关的?” “考试。”安云说道:“有公开的公告和报名渠道,经统一考试、面试与考察后录取通过。” 石羡玉追问:“据我所知,你们的考察与我们遴选考察类似,都是差额考察。” 安云抢答道:“对,但我分很高,综合分数第一名,也没有任何劣迹,站位和觉悟自认为都是有的,为祖国戍边五年,表现自认为也可以,我经受得住任何考察。” “所以,为什么你的分数能这么高?”齐宏宇开了口,盯着他问:“你哪来的那么多时间精力去备考?” “当时的领导关心照顾我,也支持我考出去,帮我承担了不少工作,我很感激他。” 齐宏宇轻笑起来。 这话吧,他硬要这么说也确实能解释过去,至于事实如何,那就懂的都懂了。 基层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去备考?更别说领导还帮他承担工作,让他能腾得出精力来了。正常情况下,单位领导签署同意报考证明后,顶了天也就在口头上给予一些支持,鼓励几句罢了。 为了给他创造备考条件主动帮他承担工作? 想都别想。 不过齐宏宇也没直接提出质疑,只是低头继续记录,于是石羡玉再次问:“那么,你从金城机关调至天府机关呢?也是考试?” 安云这回没有立刻回答了,而是认真思忖了片刻后,才摇头说:“这我也不确定,接到了调动委任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