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他安全,他给我电话了,让我别担心他,等他忙完手上的活就回来。”凃欣欣说道:“但他不让我告诉你,还让我等你的电话。” 齐宏宇更懵逼了,石羡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给你说了什么吗?”凃欣欣又问道,并将齐宏宇的注意力拉回来。 “没,我都没收到他电话。”齐宏宇说:“不过他让技术队的兄弟伙转告我说,他不想接我电话,另外还特地要求六点钟再告诉我这事儿。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啥意思?” “六点?”凃欣欣也懵了一瞬:“为什么是六点?” …… 与此同时。 石羡玉满头冷汗,硬生生憋回到喉咙处的闷哼,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收回左手,余光往下一瞥,就见左手掌心蜷缩成了一团,大拇指诡异弯曲,手腕被鲜血染红,仔细看,还能瞧见血液中藏着道道极深的勒痕。 顾不得仔细查看左手伤势,他右手又暗暗活动片刻,便悄然从椅子上站起身,随后右手一卷,将手铐的空铐环握在手心处。 他刚竟被铐在椅子上,不得动弹,还是硬生生掰断了自己左手大拇指,才挣脱了束缚。 稍稍活动活动身子,他又小心翼翼的摸到门后,这才抬起左手,瞧着扭曲的拇指,他咬咬牙,用左手两指勾住空铐环避免它发出声响,尔后右手在衣服上撕下一截,将左手大拇指包在手心上固定住,避免等会活动牵扯到断骨影响行动。 做完这些,他将耳朵贴在门后小心翼翼的听了许久,确定外头至少有三个人。 再轻轻拉开窗帘,看看外头的天空。 这个时节,这个天色,应该已经过六点了吧?师兄怎么还没来? 果然没get到意思么?也没办法,条件所限,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没法说的更明显。 技术队那个秃头娃简直脑残,学技术学傻了吧?师兄电话没打通肯定喊他定位了,他直接定位然后摸过来不好么?干嘛还再打个电话? 电话打过来自己只能说没事,免得刺激到那帮家伙…… 而自己说了没事后,他大概率就不会再费心思定位了吧?那家伙总是忙的一批。 但直接定位不比打个电话更方便么? 不对,不能这么想,或许他确实定位了,但同时还想确认下自己是什么情况,于是就打个电话过来…… 这娃儿脑子有点一根筋,除了搞技术完全没别的方面的经验,没做出像报案平台接警员连续问出租车司机为什么碰报警按钮那样的蠢事已经是万幸了。 可自己回答没事后,他绝对会真以为自己没事,搞不好还会忘记转告师兄自己的话。不过师兄应该会主动去找他。 幸亏那帮人竟同意了自己给欣欣打个电话,就算师兄也忙忘了,但他肯定会抽空给欣欣打过去,然后他一定会起疑,再去问秃头娃。 嗯,应该万无一失才对。 可他们为毛还没来? 石羡玉的心很乱,左手传来的剧痛还让他难以集中精神思考。 “不行了,只能想办法自救。”他咬咬牙:“以我现在的状态不大可能翻窗爬下去,得摔死。 干掉那三个人么?只有三人的话可以试试冒险一搏,但万一…… 艹!不管了,死就死吧!再等下去也得死!” 想到这,石羡玉再次深吸口气,尽力将状态调整至最佳,再默默拉来那把椅子,然后…… “有没有人!水!渴死了!给口水喝啊!” 连连嚷嚷几句,外头有了回应:“嚷嚷嚷嚷!嚷个锤子!老实点!老子……” 声音由远及近,石羡玉默默抬起手,将空铐环握在右手手心,如握着指虎一般。 门开了,一头五颜六色的杂毛映入眼帘,石羡玉双目骤凝,瞬间出拳,正正的打在杂毛太阳穴上。 杂毛闷哼一声,直接昏死过去,石羡玉手心也被手铐硌得生疼,但他顾不得那么多,立刻松手抓起椅子。 “鸡冠!”外头有人发现异样,立马喊道,一边喊一边往这跑。 这人明显有了戒备,冲到门口就停了,随后侧过身,取出匕首面向杂毛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