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久着凉了?赶紧去床上躺着,妈妈去拿药。”趁母亲前去拿药的时间,她视线移到了摆在书桌上的镜子,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是报应吧,她想。 叶紫凝这场大病可谓是来势汹汹,好似终于熬过了高考,身子猛然间泄了力,整日躺在床上下不来。虽不是高烧这般昏昏欲睡头痛欲裂,可断断续续的低烧不止也足够折磨人,好在家里用药齐全,算是让人松了口气。 聚会的前一天晚上,叶紫凝迷迷糊糊中感觉额头处渗透了一丝凉意,强迫自己睁开眼,蓦然发现叶以琛正俯身站在她床边,那只探来的手此时欲收回去,见到她醒了,他抱歉的笑笑,伸手将她肩部的被子掖得严严实实,轻声问:“吵醒你了?”“没有,我已经睡了一天了,”叶紫凝摇摇头,月亮透过窗户映到她脸上,显得越发苍白。 “你怎么回来了?”叶紫凝抬头看了看房间的挂表,指针移到了11上,已经十一点了,爸妈应该已经睡了。“这两天封闭式实验,手机放在储物柜没有信号,出来了以后才发现妈两天前给我发了消息说你发烧了,因为不确定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保险起见我还是赶回来了,”叶以琛一边应着一边在她床边坐下:“不过刚才探了探应该是退烧了,但还是要注意保暖,这两天记得按时吃药知道吗?”看叶紫凝乖乖点头,他弯了弯唇角,站起身:“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洗漱一下。” 还未站起身,手便被她瞬间扯住。她的手细小而柔软,比同龄人的要小一圈,团成拳头时他一只手便能包裹得严严实实。爷爷奶奶曾说,手小的女孩子乖巧懂事心思细腻,是心灵手巧的典范,虽然只是从老一辈儿那里传来的,可听得多了,无意间验证的多了,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凝凝?”叶以琛没有挣脱,反手握住之余再次俯身坐下:“怎么了?” “我.....”她咬着唇,心思如杂草般搅成了一团乱麻,叶以琛也不急,微微摩挲着她的手静静等着她。良久以后,她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确定:“哥......如果你以后有了女朋友,一定要告诉我,我希望我是我们家里第一个知道的。” 握着的手骤然收紧,她微微吃痛,却还是一声不吭,那天和妈妈无意间的谈话让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父母其实真的很希望他们各自能找到好的归宿,即使这个归宿并不完美,却也是父母期盼的。现在被催的是哥哥,那么几年以后呢?即使上学期间她可以搪塞过去,可工作了呢,她该怎么回答,他们又该怎么回答? 这个想法将她从头到尾浇得透彻,迫使她在一瞬间悄然长大,开始尝试着用一个成年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些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自头顶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气声,下一秒他俯身,精确无误的捕捉到她的唇,狠狠压了下去。 她的齿间布满了草莓牙膏清洁后余留下的沁凉,香甜的气息被他充满技巧性的卷入自己口腔内,占为己有。唇齿缠绵,她能察觉到他隐忍着的,略显暴虐的情绪,只是当中还掺杂着一种她从未体味过的感受,像是被打翻的香水,随时间挥发着浓度,可带来的后调宛如悬在头顶般,只觉得越发浓厚。她笨拙的迎接着攻略她城池的将军,喘息之时在某个瞬间脑中猛地蹦出一个词,一个其实完全不属于叶以琛的词。 无助。 她从未见过叶以琛无助的模样,在她的记忆中,他一向冷静自持,将自己包裹在一个完美的光环之下供人敬仰,钦佩,甚至视为对手。可今天,伴随着津液落入她口腔内的那滴咸得发苦的液体,让她开始有了一丝动摇,那个完美到犹如神袛的哥哥已不复存在,而这一切的原因,皆归结于她误入圣地,失手将白莲采下。 都是她的错。 可现在能怎么办呢,她感受着哥哥紧紧抱着自己,将头缩在自己的颈窝处,所触之处一片潮湿,想挣脱却被他搂得越发紧实,像极了一个心爱的玩具即将被丢的孩子。颤抖着唇,她抬头看着天花板:“哥,答应我好不好,如果找到了那个对的人,一定一定要跟我.....”尾音未落,最后一个字被他堵在唇齿间,恍若是拒绝听到接下来的话语,似乎只要不说,就不会受到伤害。他一点一点磨着她的唇瓣,被泪水浸染的眸子里满是痛苦,她听见他呢喃着:“别说,求求你别说,凝凝,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他的心早在那年盛夏的某一天彻彻底底给了她,自此覆水难收。 伊甸园内的夏娃与亚当终于偷尝了禁果,从此走上了不归路。 眼泪自腮边划过,她没有回答,只是贪婪的享受着这短暂的,无关情欲,无关身份的拥抱,他听见她在他怀里微微抽噎着,小声说着:“对不起,哥......” 压抑地闭上眼,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他终于妥协如缴械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