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上细细摩挲,瞧起来色情至极。 殿内无一人敢发出声响,几位老臣已闭上了双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沉屿之的脖颈愈发爆红,在厚重的官袍之下,肉茎高高隆起。他轻轻捏住女人的小腿,弯腰将地上那金贵无比的小鞋捡起,极其温柔的向她的脚上套去。 李静嘉突然躲开,脚上稍稍用力,男人便被推的半坐到了地上,随后方才笑道:“沉公子才中了状元,连官职还未定下,便急着求取本公主,是否太心急了?” 说罢,她抬脚向大理寺少卿颜书郢走去,在男人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娇声道:“本公主可是谁想娶就能娶得?颜书郢,你说呢。” 颜书郢是静嘉公主的老相好,二人车同驾,水同饮,甚至还有人见过李静嘉穿着颜书郢的衣服四处乱逛,可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讲出来,让不少大臣黑了脸 颜书郢却不觉有何不妥,慢条斯理的捋平了紫色华服,方才答道:“沉兄太过心急了。” 李静嘉将酒壶丢在了沉屿之跟前,歪歪扫了他一眼,便用玉指拎起华服,无骨的靠回了原座。 沉屿之被李静嘉一番羞辱,却出奇的没有生气,他缓然起身,坚定道:“臣定当好好做官,待位极人臣之日,便迎娶公主。” 李静嘉娇哼一声,一双凤目眼波流转:“那就等着状元爷好消息了。” 殿内恢复哗声,好似方才的事仅是一场闹剧。 酒过叁巡,李静嘉已有些醉了,正欲起身告退时,一太监尖锐的喊声响起:“国师大人觐见。” 那声音拉的长,李静嘉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无意间向门口瞥去,却被那人晃了眼睛。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殿门缓入,人还未到,气场便让人感觉压迫。 身影渐进,只见一二十叁四的僧人,身披玄色烫金仙鹤的袈裟,眉目出众,眼底却全然是寡淡,薄唇上挑,鼻梁高挺,一双黑眸通彻见底,与这世俗的喧哗格格不入。 “容清,拜见圣上。”那男子微微低头,并未用上臣子的礼仪。 容清乃金蝉寺院首之一,是广元法师的唯一座下弟子。 广元法师圆寂后,容清便代替其师掌管寺内事物。 李宋王朝的先祖从血海中拼搏出一条王道,而金蝉寺起先是皇室寺庙,随着时间流逝,传言金蝉寺内有李宋王朝先祖的圣谕,若有帝王不堪其位,便可联众大臣让其让位。 且历任院首可参政议事,可谓权臣,谁人不去忌惮? 满座瞬然寂静,皆面露尊崇,无一人敢出松懈之色。 李昂驹从龙椅站起,跨步走下玉阶,微扶起容清,“容清法师何必多礼?快些上座。” 容清依旧面色淡淡,语调平缓,如高山雪莲一般,“容清乃佛门中人,不便久留。此次前来,只为将尊师遗体所化的舍利子,放于宗庙之中供奉。” 说罢,另一光头小弥便捧上一莲花檀木盒,恭敬递上。 小安子低眉顺眼,双手捧过。 不等李昂驹多言,容清便道:“容清告退。” 男人平常转身,稳步离去。 李昂驹在长袍中的手紧了又紧,面色如常走上龙椅,说道:“诸位爱卿继续尽兴。” 殿内再一次喧哗起来,歌舞丝竹奏起。 李静嘉一双凤眼紧贴门口,似是想要追着容清一同出去。 偌儿跟了李静嘉好些年,最是清楚她的心意,只用玉筷为她夹了一块芙蓉膏,“容清法师是佛道中人,确是与世俗格格不入的。” 李静嘉收回目光,一只蔻丹玉指扫过那芙蓉膏,眸色暗沉:“容清法师……” 只见那芙蓉膏被戳了一个小洞,李静嘉娇柔的声音串着几分深意:“管他什么法师,不过是尘世间一个如同男人罢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