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梨”就没说出来,她忽然害怕让恩人产生失望的情绪。 当然如果她说了,莲花肯定会说好美的意境,梨子鲜嫩多汁、酸甜可口,真是个饱含人民生活智慧的好名字! 梨儿就这样变成了黎儿。 黎儿是跟着姑姑一家生活的,她年纪小,但姑夫总嫌她吃得多,她干了一天的活连豆饭都吃不到几口,姑姑的儿子虎儿却可以每天吃一个鸡蛋。她昨天听到姑夫要把自己14了,邻村的老鳏夫愿意要她,又出得起彩礼。那个老男人她见过,老是色眯眯地盯着大姑娘小媳妇,浑身都发臭。嫁人就是要像姑姑一样,每天和姑夫睡一起吗,她不要和发臭的男人睡觉! 只能去找姐姐了,虽然姐姐也嫁了人,但姐夫看着人好,又还没生孩子,她可以给姐姐家干很多活!就带了一把镰刀,黎儿摸黑爬了两天的山,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莲花估摸着明天一早就能到黎儿姐姐的村子,干脆找了个避风的石壁,两个人煨着小火取暖。 莲花给黎儿裹了两叁件衣服,她还是冻得发抖,她太瘦弱了,几乎没有什么肉。 这样下去她肯定睡不着的,说不定还会得风寒,她姐姐舍得花钱给她治么,莲花心底的那种悲观情绪又席卷了她。 她让黎儿靠着自己,火焰加上她内力微微催升的体温,黎儿终于汲取到了足够入睡的热量,还算安稳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莲花采集了一种青皮黄瓤的野瓜,配上备好的肉干和馍馍,两人对付了一餐。受到师傅的熏陶,她在野外谋生是没什么问题,但她自己动手,也就只是能吃的水平,干脆每次提前备好,省事儿。 黎儿姐姐家在村子里占地不小,一个小院围着,院里好几间房,却都静悄悄的。 看来黎儿姐姐家中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困苦,一个穿着大袄面目秀美的女人给莲花开了门,看见莲花怀里的黎儿脸色一变:“黎儿,你咋了,这血怎么回事?” 黎儿亲热乖顺地叫了她,委屈劲就上来了,眼泪吧嗒吧嗒掉:“虹姐姐,我……” 院里走出一个脸上有着青色胡茬的粗犷男人,应该就是黎儿的姐夫,他的眼睛很凶,看过来活像狠狠地瞪着她们几个女人。他请人都进去说话,措辞倒挺客气。 这男人平时也打猎,会点医术,给黎儿看了下腿脚,黎儿姐姐紧张地问他:“延哥,黎儿的腿还好吗?” 延哥重新绑好伤处:“没什么事,及时处理了,这位…这位…” “我叫莲花。” “哦,莲花姑娘处理得很到位,小黎好好养两个月吧。” 黎儿惨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她把一直抱怀里的包袱打开:“虹姐姐,姐夫,我不白吃白住,这些都给你们。” 黎儿姐姐拿起来一看,语气严厉:“黎儿,这是哪偷来的钱?” 黎儿急得直摆手:“不,不是的!是莲花姐姐,她打倒了坏人,把坏人的钱给了我,莲花姐姐是好人!没有她我就死了,呜呜……” 莲花走到床铺前,摸摸黎儿的头。 黎儿的姐姐烧了一锅热水,给她清洁了身体就让她睡下了。 莲花在厨房帮这个叫虹的女人打下手,她没对妹妹来家里休养发表过什么意见,但莲花知道她一直偷偷去看延哥的表情,愁苦都堆在了她心里,不敢让男人多操一份心,毕竟延哥才是一家之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