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摆手道:“银子没有,麒麟服倒是有一件,是皇上御赐的,要不你拿去当了,看看能不能有五百两。” 郝二陪笑道:“那是皇上赏赐的,我哪里敢动。 要不这样,只求大人照着这个条子抄一份给我,我这就告辞了。” 胡谦冷哼一声,“若是写给了你,你拿到其他几个县,别的知县见我给了,又岂能不给。 就算不给,到时候凭着这字迹参我一本,我岂不是立马就要玩完。” 郝二道:“哪有的事……” 胡谦端起茶杯,喊道:“胡九,送客!” 胡九立即走了进来,躬身望着郝二道:“二爷,请吧。” 郝二见胡谦软硬不吃,立即翻脸道:“好,大人不愧是刚正廉明,佩服。抚台大人后天午后动身,请大人早做安排吧。” 说罢,起身便走。 没过一会,得到消息的秦嘉等一众官吏便过来了,听闻郝二气冲冲地走了,不由连道不妙。 秦嘉道:“大人,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实在不好轻易得罪那郝二呀。” 胡谦道:“听秦大人的意思,似乎是认识这小鬼?” “认识谈不上,只不此地官员大都听过这郝二。 此人乃是抚台大人的夫人的远亲,极擅溜须拍马,又熟知大人和夫人的脾气,因此得宠。 抚台大人每到一处,必然要派他去打前站。 而他则会利用这个机会恐吓敲诈,大多数官员不敢得罪他,送了银子了事,有不愿意给的,便会被他在抚台大人面前抹黑。 之前就有三位知县因此或被贬官,或被罢职。 之后就更没人敢得罪他了。 若早知他来,下官几人就凑钱出来,也把这个人情交了,又何至于此。 现在得罪了他,奖赏、升迁必然无望,别被惩罚就烧香拜佛了。” 胡谦道:“那有什么,有事我来担着就是。” 秦嘉等人素来知道胡谦的手段,因此也不敢再抱怨什么,匆匆告辞了。 等人都走了,胡九、徐丰年进来站在一旁。 胡谦道:“从邻县到这里有几条路?” 胡九道:“这个……” 徐丰年道:“水路一条,顺河水而下,半天就到。 陆路两条,一条是官道,地面平整,一天也足够了。 另外一条是小路,高低不平,又有许多坑口,一天半不一定能到。” 胡谦哈哈一笑,又问:“郝二说抚台大人后天午后动身,我们该什么时候去接呢?” 胡九道:“水路这么方便,抚台大人肯定是走水路,咱们到时候去码头接就行。” 徐丰年摇摇头,“老爷已经恶了郝二,他虽说后天午后动身,却也可能是骗人的,好让大人措手不及。 说不定抚台大人后天午后就到了。 至于从哪条路…… 若走水路,后天清晨出发,后天午后能到。 若走官道,明天午后出发,后天午后也能到。 若走小路,明天清晨便得出发。” 胡谦道:“那你觉得咱们应该在哪接呢?” 徐丰年道:“在下认为,那郝二既然想坑害老爷,说不定真的会让抚台大人从小路来。” 胡谦哈哈一笑,“那样的话,抚台大人的骨头还不得颠散了架。 算了,还是让他走水路来吧。” 徐丰年道:“老爷能让他走水路?” “那有什么不能。” 说完,走到厢房,喊道:“窦子平何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