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响牵着她的手,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安念念把脸擦乾净了,抬眸悄悄地瞟他:「你真的没有介意?」 他敛神目视她。 面对高中时,安念念的不辞而别。 说不介意,那是假的。 但她又不是故意的,父母离异,目睹父亲一个人颓唐这么久。 不太相信爱情的安念念,现在也向他,迈出了一大步。 这么好的女孩,本就该多让着她一点。 多让着她一点、多等她一点、多喜欢她一点。 这些都不算什么。 「听我说。」 室内很安静,似有一股隐藏在空气的滞闷,显得他的嗓音尤其清晰。沉响将她抿在唇边的发丝勾下来:「我一直记得。」 安念念愣神一瞬,听他又开口:「你从很早以前就很努力,对谁都好,可是却有太多不幸的事情发生。」 「记得你这么小一个人,挡在我面前,袒护着我的样子。」 「你偶尔撒娇的样子。」 「也记得你穿裙子,特别好看的样子。」 沉响嗓音温柔,少了平时的冷感,清晰地传入耳道:「念念,世界太多不幸,但你向我走来。」 安念念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酸涩感再次涌上。 内心像是有一隻无形的手,抚平所有皱摺,小心翼翼地悄悄捂暖。 沉响,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目睹过太多不幸。 所以才想将所有的温柔,送至她触手可及之处。 因为对他来说,在世界诸多不幸之中,安念念是记忆最深处,明眸善睞,踏着光芒而来的女孩。 世界太多不幸。 但他们走向彼此。 一室寂静。 对于安念念突如其来的剖白,沉响确实措手不及。 现在风平浪静了,他才反应过来,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安念念。」 已经好一阵子没被他喊全名,安念念茫然地抬头。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浴袍,领口半敞,流畅的锁骨线条在灯光下显隐若现。 他牵着她的手,引到领口处,直接探了进去。 触摸到的,是滚烫的肌肤和坚硬肌肉。 她下意识蜷起手指,沉响舔唇一笑,另一手意有所指地抚过她的腰际。 手臂一使力,安念念呼吸一滞,身体不稳地扑在他身上:「大晚上的,你正好在我洗澡的时候过来,不如——」 沉响狭长的眼一瞇,一手还按在她的手上,另一手紧紧固定着她的腰际,嘴唇附在她耳边,私语般的低音,模模糊糊地落下来:「不如趁机,摸一摸,嗯?」 尾音上扬,像会勾人似的。 安念念手指一麻,心脏彷彿也隐隐颤抖起来。 但她脑海中,忽然想起在百货公司,沉响说过的话。 他说,安念念,我对你做过的事,从来不是一时兴起。 安念念,我想对你好。 她满心都酸涩一片,像是有衝动彷彿要不受控制衝破防线,她也没再去忍住,探在他浴袍衣领内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安念念的脸涨红一片,垂下头,小声说:「那就摸吧。」 然而,显然她的不按常理出牌,沉响眸色变得深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大晚上的,心尖上的人跑到家里来。 哭着说喜欢他很久了。 问他有没有什么委屈。 又俯在他身上,说想摸他。 是个男人,都该有反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