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说有急事,要我把电话给你!」 许依:「我掰不下去了,只好说你人在酒吧跟朋友在一起,他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许依:「念念!对不起!我看你还是赶快跑吧。」 许依:「念念?收到讯息回一下,我快急死了!」 「」 许依第一通电话是在十分鐘前,要是十分鐘前安广便出发,那么现在,应该差不多抵达了。 安念念倏地抬头,望向店门外,一台熟悉的车辆已停靠在对街。 她反应很快,走出柜檯。 同一时间,店门口也被打开。 安广焦急地跑进了酒吧,左右环视一圈,看到站在吧檯前的安念念,一个箭步跑到她面前。 「安念念。」他急红了眼:「你怎么回事,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她喉咙忽地一哽,艰涩地挤出一句:「对不起,爸,我就是好奇过来看一看。」 安广抓着她的手腕,嗓门大了一些:「这种地方龙蛇混杂,你怎么可以联合许依骗我?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垂下眼帘。 打从离婚过后,安广就格外重视她这个独生女。 对他来说,世界就只剩下安念念一个女儿了。 安念念一向乖巧懂事,从小就是被捧在手掌心长大的孩子,他认为安念念心思单纯,容易受花言巧语欺骗。 「说。」安广哑声道:「哪个朋友约你来这种地方的?」 安念念眼皮猛地一跳,眼角馀光瞥过不远处的身影。 她立即想到了沉响,他是她现在唯一的挡箭牌。 要是沉响愿意帮她,她就可以巧妙地圆过这个谎言,但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过卑劣无耻。 但这里也没有其他合适的「朋友」。 方法只有一个:坦白从宽,将工作的事情抖出来。 安念念打死也不这么做,她想替家里分担家计,要是安广知道实情,一定会逼她辞职。 所以——只能委屈一下某人了。 她紧抿着嘴唇,缓缓抬起手,指向了身旁吧檯前的方向:「是我同学。」 安广就着这方向望去,一见到沉响这张脸,瞬间面色一僵。 安念念努力地打圆场:「我们就是好奇酒吧长什么样子,爸,你千万别骂他。」 安广咬着牙根,脸颊一块肌肉紧紧绷着,在火山爆发的边缘。安广瞪着沉响,深深吸一口气,才将情绪勉强压下来,厉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莫名被推进火坑的沉响面色微顿,瞥一眼一旁焦急的安念念。 「沉响。」 报上名字后,安广命令道:「你们两个,跟我到外面来。」 见事情没有穿帮,安念念松了一口气,又绷紧神经,战战兢兢地跟在安广身后,不忘去扯沉响的衣角。 后者慢悠悠地瞟她一眼。 安念念垂下头,愧疚宛如潮水一般,拔山倒海扑面而来,几乎要被淹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