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作什么妖?” 别说继母和继子,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撕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也不在少数,更何况那位年轻的继母,这位朋友不信,一个甘愿嫁给老男人的女人能安静地看着大半家产落入夏明明的手里。 夏明明笑了起来,笑容中是掌控一切的自信:“要是我连这都担心,那我何必坐在那个位置。” 且不说苏纨和他的关系,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关系,他也没有弱到需要担心一个柔弱女人带着两个婴儿来同自己争抢什么的地步。 两人说话间,夏明明一直看着下方的那道倩影。苏纨目送葛玥离开,似有所感应,一抬头,便看到了夏明明正在望着自己。 他轻举酒杯,对着苏纨微微点头,目露赞赏,像是称赞她的胜利。 苏纨扬着头,下巴轻抬,轻笑间,唇边含着浅浅的得意与张扬。 “绢……” “绢……绢……” 病房里,响起了老人弥留之际的呼喊。 “老公。”苏纨坐在病床旁边,亲昵地唤着,执起了他枯瘦如柴的手。 老头儿躺在病床上,氧气罩下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他努力地睁开浑浊的眼睛,似是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 “绢……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干瘦的手指死死地攥紧苏纨,口中已经吐露不出完整的话语,却还在那边张着嘴,想说些什么。 他的眼眶凹陷进去,眼珠好像会随时掉落在地上,但他还是吃力地转动着,贪婪地放在苏纨的胸上,留恋地盯着那里。 苏纨知道他在看什么,她轻声地唤着老公,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 尽管已是弥留之际,老头儿却似在一刹那之间回神,五指用力地抓住了苏纨的前胸。那瞬间,他的力道之大,叫苏纨疼得吸了一口气。 虽然衣衫整齐穿在身,她还穿了胸罩,但老头儿的五指依旧陷进了苏纨的乳肉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牢牢抓紧了一切能抓紧的事物。他瞪大了眼睛,盯紧了苏纨的胸部,捉着她的椒乳——直到闭上了眼睛。 “滴——”仪器发出声响,宣告着老头儿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按理说,这时候家属应该不顾一切地去找医生护士,让医生来进行最后的抢救。 但苏纨没有那么做。 她只是咬着牙,承受着乳房传来的痛楚,那里疼得她都出了汗,但她就坐在那里,看着老头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哪怕是他闭上了眼睛,苏纨都用了不少力气拉开他的手。拽下他的手,胸部那边还剩下阵阵的痛楚。 她起身,在通知护士以前,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呕——!” 胃部翻江倒海,苏纨趴在洗手台前吐着,她没有吐出什么,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劲地干呕,一想到自己的胸被一个死人抓着,她吐得越发厉害。她就在那里吐着,像是要把长久以来一直忍耐在心里的鄙夷、恶心、厌弃、憎恶全都吐个干干净净。 等吐够了,她洗了手,从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才抬起了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的女人瘦了一大圈,长发散在肩头,柔弱动人,似风一吹就能吹到。可她的眼神冰冷坚定,和外表的柔弱截然相反。 没人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推开洗手间的门,掏出手机,她看着老头儿的尸体,神情冷漠,仿佛在看一个全然不相干的人。 拨通了号码,尽管对方看不到,她依旧甜美地笑起来,声音柔媚。 “我们家……” “该办葬礼了呢。” 她欢欣喜悦地宣布着,似是要迎接一件喜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