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者,弄些手段蛰伏起事。可眼下天下太平,民心思安,即便是李向,也只能以太后的名义来矫诏,作为起兵大义,否则,他自己都知道必不得好死。 再看看眼下,一个个国之功臣,被唬的只能装死以求存,该反省的是臣子?” 李暄眉头紧皱,看着贾蔷道:“自古帝王之术皆如此,君王和臣子之间不都是这样?” 看着李暄的凝重神色,明显比他离京前成熟了太多,贾蔷叹息一声道:“殿下,劝你一句,莫要往身上担太多担子。依我的浅见,天子最重要的是会用人。眼下二韩在朝,再加上李晗和国舅,足以稳定朝纲。你若想事必躬亲,早晚累死……” “你让爷当傀儡,泥塑菩萨?” 李暄闻言面色很是难看。 贾蔷“啧”了声,道:“当然不是,殿下最重要的,就是握紧军权!不管甚么时候,只要军权在手,其余的都好说。至于朝政,选好宰相就是……行了,不说了,你老人家素来大智若愚,擅长扮猪吃虎,何须我多言? 我去巡视一圈宫禁,寻个地睡了,太子也早点休息。” 李暄急道:“别介!爷还准备和你食则同席寝则同榻呢!你这臭皮匠是爷的诸葛孔明啊!” 贾蔷头也不回,甩了根中指后,扬长而去。 李暄在背后哈哈大笑道:“贾蔷,得亏你回来,不然爷闷也得闷死!” 贾蔷遥遥道:“先熬几年,等国泰民安,天子南下巡幸天下乐子就多了,江南无数美人等着殿下去临幸呢……” “说的好!咦哈哈哈!” …… 九华宫,西凤殿。 尹后沐浴罢一直未睡下,拿着武英殿送过来的卷宗,眸光清冷的批阅着。 子时三刻,牧笛忽然自外而入,头也不抬的躬身道:“娘娘……” “何事?” “宁国公在宫门外巡视宫禁防卫……” “……” 顿了稍许,尹后朱笔继续批改折子,淡淡道:“叫他进来罢,正好本宫有事问他。” “是。” …… “这么晚了,你跑到内宫来巡视宫禁?” 贾蔷进殿后,尹后眼帘未抬,手中朱笔亦未停顿,淡淡问道。 贾蔷看着沐浴罢三千青丝垂下,衣着一身云白软绸阔袖滚回字纹兰花长袍的尹后坐于御案后,眨了眨眼道:“臣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太后那道衣带诏从宫中出去的诡异,也愈发放心不下这边。” 尹后沉默稍许后,缓缓道了句:“有心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足有盏茶功夫,牧笛躬身道:“娘娘,奴婢带人去看看罢?小心无大过……” 尹后不置可否的“嗯”了声,牧笛引着几名宫人悄无声息的退下。 待殿内再无第三人时,尹后仍未抬头,一直执笔批阅着奏折。 寂静的宫殿内,贾蔷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静静的看着御案后的绝代佳人,美的有一种虚幻感…… 又过了好一阵,尹后终于收了笔,缓缓抬起眼帘,看向贾蔷灿然一笑道:“你就站在那?本宫批改了那么多折子,肩颈有些酸乏了……” 贾蔷闻言心头剧烈一跳,一边上前一面笑道:“娘娘操持国事辛劳,正巧臣学了几手按摩的法子,若娘娘不嫌弃……” 尹后凤眸看着他,轻声笑道:“本宫视你,与自家子侄无异。” 贾蔷行至跟前,又与尹后对视一眼后,绕至御案后,立于其身后,双手轻轻触压在了肩头…… 指尖与丰腴的肩头触碰揉捏,隔着薄如蝉翼的纱衣,嗅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贾蔷渐渐沉迷其中…… 直到似乎双手累乏了,止不住的自肩头往前面滑落时,却听尹后轻笑了声,道:“本宫好了,你去罢。早点歇息,明日还有……啊!!” “娘娘,臣告退!” 看着贾蔷眼中邪魅霸道的目光,和得意的转身扬长离去的背影,尹后不无羞恼的啐了口,取出绣帕擦拭了下口角,又轻轻整了整衣襟后,啐骂了句:“色胆包天的小混帐!” 不过,并未多久,眼中欲情之色便收敛而去,眸光清冷的再度持笔,批改起奏折来。 只是嘴角的扬起,长久未散…… 她已经委屈太多年了,今日终见光明! …… ps:总要一步步来,尽量合理符合逻辑一些,太粗暴了岂非毫无美感?不过放心,也不会耽搁太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