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疼……” 贾蔷气笑道:“这也怪我?” 凤姐儿横他道:“就怪你!他不疼你来疼?总之,日后你少掺和他们小两口的事,有了大的有了二的,你也该知足了,还真想连老三也得了去才算光宗耀祖?” 贾蔷气的骂了句:“别以为大着肚子我就不敢揍你!再浑说,回头让你张不得嘴,喊嘴酸舌麻也不行!” 骂罢,往敞厅行去。 也不知怎地,凤姐儿还就喜欢被他骂两句,似乎这样更像两口子过日子,被骂的俏脸飞红,在背后咬牙轻啐了口,又噗嗤一笑后,跟上前去。 吃完饭,贾蔷就匆匆告辞离去了,他还有正事要做。 …… 神京城南。 距离青石码头不足五里处的一座农庄,被绣衣卫层层把守。 贾蔷在百余亲卫的护从下至此,甫一下马,就见前面董川、张泰、陈然三人以军礼拜下,道:“卑职参见国公爷!” 贾蔷收起马鞭,双手背于身后,叫起后目光打量着张泰、陈然,呵呵笑道:“全宁侯和东川候打甚么鬼主意,居然会同意你们两个胡闹?” 听他语气中并无几分尊敬,张泰、陈然二人面上都有些不大好看起来。 不过贾蔷也不在意,见董川拱手想说话,他摆了摆手,道:“走,先办正事。” 又见张真、郑阳两大绣衣卫千户上前问安,贾蔷问道:“人呢?” 张真道:“就在里面。” 贾蔷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果真有八人?” 张真狐疑道:“国公爷觉得多了?” 贾蔷顿住脚步,回头看他道:“难道不多么?” 一旁郑阳赔笑道:“国公爷,这次传召至京的海师官员,从提督到总兵到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加起来几百人。关在此地的也有小二百人,关了几天禁闭,才八人……” 贾蔷呵了声,道:“才八人?我本以为能有一人就不错了,就是一人都没有都正常。毕竟,将你们都丢进去,能不能熬出来都不好说。要不试试?” 张真、郑阳唬了一跳,忙退步一步。 贾蔷嗤笑了声后,阔步往内去。 至前厅,就见八个或老人或中年或胖或瘦或神情倔强紧抿着嘴或卑微的挺不直腰身的人,站在那…… 形形色色的八人,待看到贾蔷被诸人簇拥着进来,看守绣衣卫大礼参拜下去后,或快或慢,也都跟着跪拜下去。 只看他们的表现,有的机灵、有的木讷,有的甚至可以看得出怨气不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八人都经过了长达五天的禁闭审查。 他们口述了自己的亏心事,也口述了所知官员的黑暗事。 几相对比之后,才从几百人中筛选出了这八人。 从品行上,从官员业务操守上,都没有甚么大毛病。 在两洋海师那样颓废堕落的臭泥塘烂水沟里,这些官员能保持这样的节操,委实难得,也因此将贾蔷都惊动了,亲自来看看。 “看座。” 贾蔷含笑落座后,又与八人让座。 八人虽心惊胆战,却也不敢违拗,都按官场规矩,半边屁股落座…… 贾蔷瞧见后笑了笑,却开门见山问道:“能不能告诉本公,两洋海师烂成那个样子,是个官都在吃兵血,驱使士卒为奴,连最低的把总都如此。且要么几乎从未上过战船,要么将战船商船租给商贾谋利,再没出息些的,干脆将兵船当渔船,用来打渔卖钱。而你们八个四个来自东洋海师,四个来自南洋海师,有守备,有都司,还有游击,是如何做到能够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 一个机灵些的,典型粤省男人形容的中年人赔笑道:“国公爷,小的先说。小的叫严实,家里原有些家底,所以家里并不指望小的做官贪钱,只求能光宗耀祖。再者,当个官,也能庇佑家族不会等闲让人欺负了去。所以小的从不吃兵血,克扣兵饷。对上官的三节两寿孝敬,都是小的从家里拿银子给的。” 贾蔷闻言眉尖轻轻一扬,道:“你家做甚么营生的,可是对外海贸?” 严实赔笑道:“回国公爷,小的祖上种了几个茶园,原也不怎么生财,后来将茶叶卖去十三行后,才好了些。” 贾蔷笑了笑,道:“你还真实诚,禁闭里就交代了,你这官儿是走了十三行的门路办下来的,如今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