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说些话。” 隆安帝点了点头,却同忠顺王李祐道:“等薛家子养好伤后,你带人去再打一遍,就等贾蔷回京后打。一个个轻狂的不知姓甚么了,就教教他们甚么是敬畏!” 李祐闻言,心中并不甚满意,认为皇上还是太给贾家体面。 换个人这样骂骂试试,私下里没甚么,当街这样骂皇子王妃,不诛他九族都是慈悲的! 不过,当着贾蔷的面再打一遍也好,他巴不得贾蔷为了薛家子出头,大闹一场最好! 李暄干笑了声,眼珠子转了转,道:“父皇,贾蔷还得等上二十来天才能回来,何必等那么久?也不用王叔去,儿臣过两天就去!非给三嫂出这口气不可!” 宋氏大怒道:“小五,我就知道,你到底还向着那个贾蔷!到底他是你亲兄弟,还是你三哥是?你就这么顾全贾蔷的脸面,倒不想着替我出气?” 李暄忙点头哈腰赔笑道:“瞧三嫂说的,弟弟哪敢啊?这不是想快点给你出气吗?等贾蔷回来,不定要做出甚么幺蛾子事来。弟弟这不是防着他来阴的么……” 宋氏还想说甚么,可尹后却淡淡道:“这里是你大吵大闹的地方么?看看你现在成甚么样子了,可见是本宫宽容的过了……与本宫回凤藻宫。” 说罢,与隆安帝见了一礼,带着宋氏离去。 等宋氏走后,李暄正想溜,却见隆安帝审视的看着他,问道:“你和贾蔷狐朋狗友,倒是彼此了解。你且与朕说说看,他回来后,能出甚么幺蛾子来?” ……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 “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押至在那爷的大堂上,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扬州城内,前盐院衙门后宅上房内,葵官抹了个大花脸,唱的得劲。 其余戏官吹着笙箫打着锣鼓伴奏,好不热闹! 房屋一角,贾蔷和黛玉正靠近说着话,忽地,也不知贾蔷说了甚么,黛玉拿绣帕打了他两下,不依嗔恼。 一旁坐在地面地毯上正看戏看着热闹的香菱回头纳罕道:“爷怎又惹林姑娘生气了?” 贾蔷“啧”了声道:“甚么话?你林姑娘不生气的时候,难道就不能拾掇我两下么?” 香菱震惊了,大眼睛里迷茫了稍许,都不知怎么作答,转过头去继续听戏。 黛玉笑的不成,轻声啐道:“再让你口无遮拦!”眉眼间眸光流转。 贾蔷笑了笑,温声笑道:“不如,咱们去外面走走,赏赏月?” 见黛玉没好气的羞嗔他一眼,贾蔷忙小声道:“这不思量着明日就要去苏州了,这一走,最早也要等明年才能回来,甚至后年也说不准。我想再看看你儿时顽耍的地方……” 黛玉闻言,虽明知贾蔷想避开紫鹃使些小坏,却也不忍拒他,红着脸随他一道起身,见姊妹们都沉浸于激烈精彩的戏曲中无人注意,就往后花园行去了…… …… 夜清寒。 盐院衙门后宅内也多栽种绿竹,几百上千从凤尾竹,冬时亦不凋零,郁郁葱葱。 贾蔷牵着黛玉的手,就着朦胧月色,在清冷的夜里,踩着青石板轻轻散步。 于一处已经衰败凄慌了的花池处,他顿住了脚。 看着月色下眉眼如画浅笑薄羞的一张脸,柔声道:“恨不能在你幼时,就陪伴你身边。” 黛玉抿嘴一笑,道:“我听说,你从前也是个纨绔公子哥儿,不是好人呢。那会儿你要来,爹爹必不让你多留,早早打发了去才是真的。” 贾蔷嘿嘿一笑,不无得意道:“那又如何?妹妹岂不闻一言?” 黛玉星辰一样清亮的明眸看着贾蔷道:“甚么?” 贾蔷将黛玉轻轻揽入怀中,用大氅包裹紧,随后在其耳畔轻声道:“所爱纵隔山海,则山海亦可平!” 黛玉螓首倚在贾蔷肩处,眸光轻轻仰望着天上的半轮明月,无声喃喃道:“娘,女儿得遇良人呢。”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