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父无母的不孝之人也!” 琪官温声相劝,一旁宝玉忽地醉眼迷离道:“湘莲,带了我,一同去罢!” 柳湘莲瞬间不哭了…… …… 宁府后街,香儿胡同。 老苍头听到拍门声后,问清楚是谁,就将门打开。 刚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他“嘿呀”了声,嫌道:“大爷这是吃了多少酒?” 两个健妇搀扶着的薛蟠张嘴就骂:“好球攮的,连你也来管你薛大爷?你……你不就是我家一个……” 贾蔷知道这老苍头是对薛家忠心的,他老伴是内宅的管事,也是老实本分。 二人无儿无女,就将薛家当家,不该恶言相对,因此一挥袖子,袖风让薛蟠的嘴闭上,对老苍头道:“在我家吃的酒,吃的多了,又洒酒疯,我放心不下,就送了过来。” 老苍头感激道:“大爷能遇到侯爷这样的贵人朋友,实是他的福气!” 贾蔷摆摆手后,让人搀着薛蟠进了里面。 薛姨妈和宝钗早就听到了动静,这会儿等候在抄手游廊上,不无担忧的看着这边。 贾蔷一行至跟前后,歉意道:“姨太太、宝妹妹,今儿几个老友相聚,都高兴的过了,没拦住,让薛大哥多吃了几盅,是我的不是……” 薛姨妈忙笑道:“这是哪里话,既是高兴,多吃几盅又何妨?且这孽障在家闷了大半年了,如今终于能出去走走,去旁处我还不放心,去你那里,却是再好不过了。” 说着,又要打发人将醉醺醺满嘴含混不清却说个不停的薛蟠扶回他的卧房。 不想这时薛蟠却忽然抬起头,看着贾蔷嘿嘿笑道:“蔷……蔷哥儿,咱们,咱们还是不是兄弟?” 贾蔷点头道:“当然,这还用问么?” 薛蟠闻言,竟又开始呜呜哭道:“可你……可你现在,和人家皇子王爷更要好了,我……我老薛见了人家,都要……都要磕头打磨!如何……如何还配得上当你兄弟?” 贾蔷呵呵笑道:“虽说世人多是富易妻,贵易友。但我应该不至于……或许共同话题会少一些,但我始终会拿薛大哥你当兄弟。” 薛蟠感动不已,泪眼巴巴的看着贾蔷,道:“我明白这个道理,我明白这个道理……蔷哥儿,你没对不起薛家的地方,没有。丰字号虽……虽给了你,可这二年,你分了那么多分红……值了。只一点,哥哥……哥哥还想求你。” 贾蔷道:“你且说。” 薛蟠伸手抓住宝钗的袖子,薛姨妈在一旁啐骂也不松手,就听他虽说的越来越含混,却铜铃大眼珠子看着却清醒许多,瞪着贾蔷道:“蔷哥儿,我妹妹,我妹妹就托付给你了,你可别让她受了委屈,她心里有你……” “该死的畜生,喝荒唐喝迷了心了!不去挺你的尸,在这满口放屁话。再扯你娘的臊,看我不大耳刮子抽你!” 薛姨妈差点没气死,破口大骂道。 宝钗更是满面羞红,偏过俏脸去,无颜见人。 她上面穿一身玉色绣折枝堆花对襟衣,下面则是一软银轻罗流云裙。 姿色天然,淡极见艳。 薛蟠却不理薛姨妈,还嘟囔了句:“妈且少说两句,当初若不是你糊涂,妹妹何至今日地步?”一句话,让薛姨妈哑口无言。 贾蔷呵呵笑了笑,同薛蟠道:“你且好好歇息就是,宝妹妹这里,不需担忧。” 薛蟠闻言哈哈大笑道:“极是极是,有你在,我何须烦恼?蔷……蔷哥儿,往后,我不……我不去寻你耍了,你……你好好干,早点……早点封个郡王!哈哈哈,封个郡王!到时候……我妹妹她,嘿嘿嘿!” 贾蔷:“……” 宝钗:“……” 薛姨妈一迭声催着,让人把他扶走。 薛蟠叫着:“不走,我……我不走!大爷,大爷给你们唱个曲儿!” “清早……清早起来什么镜子照?” “梳一个……梳一个油头什么花香?” “脸……嗝……脸上擦的是什么花粉?” “口点的胭脂什么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