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活动无非就是领导是走个过场,总结一番历史,再展望一下未来,最后再请几位优秀校友上台发言,合影留念。整套流程走完,已近下午四点。 秋月看着隔壁侃侃而谈的商院感慨:“人家回母校都是当上大老板来捐钱的,我们回母校就是纯纯来蹭热度的。” 她又想起什么,左顾右盼,“哎对了,你老公人呢。” “被叫走了。” 经过早上的事,舒宜现在不太想提廖泽远,忙打岔道:“什么时候结束。” “五点前应该差不多。”秋月说,“傅莳留校了,你知道吗?” 舒宜一愣,“当老师?” “对啊,老张说的,他先去文科所待了两年,今年回来考编了。” 他们真的是同学吗,她竟然连班长毕业后从事什么工作都不知道。 舒宜不禁思索。 就好像她不知道,原来一喝就吐的人现在怎么会沉迷酒精。 在某种意义上讲,校庆其实只是给毕业后的同学们提供一个重新聚在一起的机会。 A大附近就那么几家上档次的饭店,毕竟开在学校附近,还是以学生的消费水平为首要考虑因素。 所以今晚的饭店包厢可以说是间间爆满,走廊总能碰见打招呼的旧友。廖泽远他们班和舒宜他们班刚好订在一家。 舒宜一进门,便被围着打趣。 “不愧是咱们文院之花,还是那么漂亮。” 她笑了笑,反夸回去。来之前听秋月讲了每个人的近况,此刻恰巧适用。 傅莳来的时候,舒宜正倾听旁边的人聊市场政策。头微侧,时不时认真地点头浅笑。 他就想起原来上课的时候,舒宜也是这样扬起头,偶尔会支起肘托着下巴,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 “班长来了。”有人注意到,起身招呼:“说好的,把欠的酒都补回来。” 于是他长久期盼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傅莳率先移开视线,拉开椅子坐下,朝刚才开口的人淡笑:“自然。” 菜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已过叁巡。 舒宜不知为何,总是忍不住看向那个一直被灌的人。也许是撞见两次他的酒后窘态,所以才会频频留神。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条纹衬衫,袖子不算短,仅离肘部叁指宽。下身是卡其色的长裤,舒宜看着便觉热。 他夏天都是怎么穿的? 她拼命搜寻有关傅莳的记忆碎片,最后不得不承认,她似乎真的不曾留意过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 偶有一次喝酒,秋月还戏谑她,要是廖泽远没把她从火海里背出来,是不是也根本不知道这号人的存在。 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说。 送玫瑰、送气球、送包包。那样高调的追求,连老师都会在课上打趣她。 至于还会不会跟他在一起,舒宜没办法给出答案。 她从来不会去想没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揣测结果。 话题又转悠到她身上。 “舒宜,把你老公喊来呗。” “就是就是,他们企管不是也在这儿吃饭。” 舒宜没答应也没拒绝,随口应道:“好,我问问他。” 快算了,这会儿看见他就烦。 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人,话匣子迅速被打开。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