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脑勺,马尾扎的很低。我一般见到就会从左边楼梯口走,不给她机会。应该是连着几天没见她,着急了,我体育课摸回班级吹风扇,埋在桌子上写题,前面叁两个抱团的声音却忽然拔高。 我正烦躁着,抬手准备捂住耳朵,一南闪身坐到我前桌的椅子上,把手臂搭在我的书上,露出她的牙。 她笑得还挺开心,我的情绪已经临界,抽开书抬眼瞪她,吓的她连声道歉。前面几个见我这样也不敢看热闹,又继续抱团。一南满脸爬着委屈,我见她眼睛红了,憋着的一口气叹了出去,把她拉起来到外面。 本以为她有很多话说,楼道里空荡荡的,她却扭捏的不看我。 “快点。” 有几个人上来了,她们小声交谈着,见到我跟一南便尴尬地闭上嘴,贴着墙壁跑进班里。对面的人背对着我,用脚机械地踩着台阶。我只好又出声催促。 “我走了。” “别,” “放学我等你。” 说完这句她就走了。我看着她的肩左右跳跃,马尾轻扫,头也不回,只剩一抹蓝色剪影。 我心里的怒意一下蓬勃,我想点醒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在意她的背影,却控制不住地在脑海里播放这些日子来,一南靠在走廊,一南和同学上实验课,她在我面前不在我面前,笑着委屈着,每一遍的她,我都记得很清楚。我想,我不过是还忘不了那时许的愿,如果的确实现了,又能高兴得了几时。 中午,学生们赶着饭点回去休息,我在断断续续地人潮里像那人往常等我一样,靠在楼梯拐角,歪出自己半个后脑勺。因为平时一向早走,不清楚中午也会有看门的过来锁门,左等不到一南,我早就对她会来失去希望,只想蹲在那,借口惩罚自己。 大爷朝楼上吼了几嗓子,我没有应,铁锁链砸的叮当响。如果现在要下去,应该会比大爷更快落地吧。一南总是不靠谱,或许也不是,每当我要回应她,想要试着相信一个人,总有意外的失望砸中我。 第二天,我被告知妈妈再婚怀孕了,妹妹被送了回来,父亲让我去车站接她。 周末的校园里没什么人,我出校去车站,门卫大爷还对我摇旗,他大概是记住我了,眼里有警告。老车站是缩在居民楼里的,出口的铁门锈迹斑斑,我望着来往的大巴,站台深蓝色的油漆牌,幻想自己能坐上其中一辆。 妹妹很瘦,比记忆里高多了,一头齐耳短发,像男孩子一样。她叫我名字我才反应过来,从车座下去接应行李。 “行李怎么办?” “拖着。” 我没有多余的钱给她打车,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扣在她头顶上,当做安慰。 拖着妹妹和她行李,拐进宿舍楼,看见有人蹲在那,昨夜下过雨,墙角的水管一摊水渍,那人用树枝戳着和泥。 “慕杉,那是这儿的流浪乞丐吗?” 妹妹指着和泥的一南,我看傻子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该落在她俩谁身上。 一南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抬头望过来,我瞧见她表情一瞬的不悦,手里的树枝被撇开,然后笑得还算明朗,向我快步走来。 “小杉。”她喊我名字,很亲昵。 慕雨退到我身后拉我手,我把她摇开,知会她先上去,然后把钥匙塞她手里。 我故意不看一南的脸,靠在门里的铁框,玩着自己的手。语气也不好。 “说。” 她大概在组织语言,嗫嗫嚅嚅的,我扣掉拇指上的倒刺,看红色从沟壑里漫出来,她还在纠结。 只好转身要走,把铁门框拉出声音。一南追上来跟着我,一声不吭,跟到宿舍门口。我敲门,慕雨把我拉进去,一南手抵着门也想进来,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暗自较劲,门被抵的咯吱响。 “让她进来吧。” “我先说吧,你不要觉得委屈,我没等你是要回去补觉。还有,对那件事,不过是好奇。” 我说完便盯着一南的脸,瞧她目露不敢相信,瞧她眼眶慢慢变红,盛着怒意却不是卑微。心里也算没那么愧疚了。 我把她骗走了。 叁岁:瞎写写,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码字(ω)不要抱期待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