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刀尖舔血打造了颗大心脏,就算是此等从来没有沦为过的场面,虚弱到了极致的他的神情并没有发生变化,仍旧维持着镇定和平静,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强大到自己只能仰望,而这时候和自己不过一两米相隔的雷电灵尊。 皮开肉绽一片焦黑的后背开始悄无声息地耸动,仿佛是在他昏迷的时间里有许多蛆虫入住,皇唐圣后教给他和白琉衣的那门外武学灵衣,在这等情况下,慢慢地发挥着不知对他之后的处境有用还是无用的用场。 “你昏迷了十天,不过在我计算里,你应该要昏迷至少二十天才对,看来你的身体的确比起寻常人强健许多。” 注意到他的目光,雷电灵尊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微微抬手,这些在这十天里他已经相当熟稔的玄卡便散发着光亮,在他的控制下慢慢地悬浮在了车厢之中,飞到寒续的面前。 这几张玄卡分别是风随卡、火球卡、火动卡以及地狱冥炎,还有单独的凌风神纹卡加上半成品的断元和半成品的白炎组成的“断元卡组”,无一例外都是他的最大秘密,都是全世界玄卡师都觊觎的力量。 熟悉的卡片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抽出精神力前去控制,熟悉的护身符和自己之间完全脱离了联系的感觉,让寒续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了更为怨毒的凶光,浑然不惧自己的眼神会激怒这位雷电法王。 雷电灵尊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自顾自地问道:“你这些玄卡品阶都不高,当然,除了孤南云的那张化气神移。我尝试参悟这些玄卡,虽然我不是火属性的玄卡师,但是我知道,这些卡片就算我是火属性玄卡也没办法掌握,为什么?” 寒续微蹙着眉头沉默着,像是车厢内的两位士兵一样沉默着。 雷电灵尊的摇了摇头,道:“装哑巴?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你,拿着白帝的名头还有虚门的名头能够唬住人?我可不怕白帝,而且要是白帝真的在意你,也不可能直到今天都没有现身的迹象。只要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放心,我说的生不如死是你无法想象的生不如死。” 寒续微垂下脑袋,看着随着装甲车移动而轻微颤抖着的合金地板,更加不屑于回答。 雷电灵尊看着他一头在这些天里没有打理而脏乱的头发,还有他身上那四根刺入他肩膀和膝盖以此锁住他丹田和精神力的铁锥,道:“我年轻的时候,在军情处干过事,名为审讯员,说白了就是用刑的人。我用酷刑逼供过不少来自圣土联盟的间谍,还有一些可能不是间谍,只是出于斗争需要而被间谍的人,在我手下的,没有一个人没有招供的,无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背叛了联邦。也得幸于那几年,我知道了不少东西,你如……你知不知道男人最怕什么?我告诉你,男人最怕自己不再是男人。” 装甲车内另外两位始终专心致志的军人身体情不自禁地轻微颤抖了下,只觉得自己的下体莫名有种鲜血淋漓下的疼痛感。 寒续这才微微抬起了头,苍白如纸的脸上却没有惧意。 雷电灵尊按动了仪表盘的上的按钮,整支正在前进的庞大车队便开始减速,很快停在了这片平缓的山野,装甲车中仅有的两位军人也奉命下车,关上车门,将这封闭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雷电灵尊把腿敲在驾驶座的椅子上,慵懒的身姿和好像被顶死在图腾上的寒续形成鲜明的对比,道:“你可能没听说过魏忠贤这个名字,这个家伙是个大人物,也是我的朋友,当然,酒肉朋友也算朋友的话。这个家伙当年被阉的时候,生不如死,但是为了更强大的力量,为了修得六脉神功,他是心甘情愿,那你呢?你是不是能做到像他那样坦然?” 六脉神功…… 寒续的目光变得越发的犀利,传说中这门武学只有非男非女的人才能练就,在汉王朝的时候,是宫廷中东西两厂的厂公才能修的绝世武学,而当年的两大厂公也是汉皇身边的最强护卫,听雷电灵尊的意思,这武学似乎还没有失传? 神玄帝还有这样一重秘密? 从寒续的目光中看到了寒续在想些什么,雷电灵尊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人,转念想到他再也不可能见到天日,便也无所谓了,随即又更觉得这年轻人有意思起来。 面对自己这等程度的胁迫,他想到的居然不是痛哭流涕,而是这些和他安危无关紧要的信息? “有意思,不过不要怪本座没有提醒你,本座阉了你之后,会把的这玩意寄给你最喜欢的女人,你觉得她会是什么想法?本座折磨你的手段,这还只是其中之一。” “你不用这样吓我。”寒续忽然开口,十多天的沉默和口干舌燥,让他的声音显得过分沙哑,蠕动着舌头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而且一说话,寒续才体验到了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疲惫感,每一个字好像都在撕咬他的脏器,“你如果想知道断元和卡武融合的秘密,你就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