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他们各自又都有着极其不同意义的名字,白琉衣身形不禁微微的顿了顿。 寒续摇头道:“你说过没必要再提什么欠与不欠的事情,但是我还是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白帝的事情我们已经清了,你没必要再因为他来为我考虑什么。” 寒续的话,让白琉衣不禁慢慢地低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这听起来正常且平柔的话,却让她酥胸下的心脏微微地泛疼。 寒续走到了前面,回头看着她,发现她此刻给与自己的感觉似乎和以往都不太一样,这种感觉也让他慢慢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似乎像是针尖一样刺了过去,对于他们两人现有的关系而言,对她一直的付出是一种极其的不尊重,寒续的不禁又感到了自责,道:“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再连累别人了。” 白琉衣抬起头,清高而孤远的她这时候却令寒续感觉仿佛没有那么遥远,她摇头道:“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去觉得愧疚,只是,我觉得面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也应该做些什么。” 在寒续的注视下,她接着往前走着,寒续跟了上来,她道:“我愿意帮你,你做的事情,我也开始愿意去做。” 寒续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刚才他说的话是在逐客令,那么她现在的回答无疑是在摆明态度。 “这个世界于我,没有什么特别畏惧与担忧的存在,活下去是本能,不见得需要理由,可如果要找一个往前走的理由,我愿意相信你。”说完,她抬起头看着天空,藏起了自己不愿露人的面色,而说到话语的后面一半,声音更是有些突破不愿启齿的障碍而没收住地放大。 寒续呆呆地,心中暖暖的,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愿意相信自己,和自己站到一起,对于一直以来都是孤零零只有王眸眸作伴的寒续而言,莫不是一种极大的温暖,对于她来说,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寒续真挚道:“谢谢你,真的,谢谢。” 她选择和自己站到一切,让寒续颓然的肩膀的,都不禁重新挺立了三分。 ……两人一路走到了一座土丘的旁边。王眸眸站得远远地,偷偷地抽烟,只是眼睛不住地往土丘瞟着。对于他来说,很多感情是必须藏在心底的,没了就没了,不可能因为自己的难过伤心,就不去顾忌别人的想法,所以,自己偷偷看看就好了。 寒续碰了一把土到这土丘上面,湿润冰凉的泥,让他感受到了自己此刻心的温度。 新鲜的泥土还有专属夏天的草地芬芳扑鼻,不过落到人鼻中,这美的冲击反而越发让人的心情沉重。 寒续把一束野花放到了最高处的一座坟前,孤零零的坟与其他坟脱离了出来,虽然没有立碑题字,但是她的名字和她的音容相貌一起,永永远远地刻再了自己心里。手里的金色普通卡片,仿佛在发光发热,让他感到了好似久违的温暖。 这座荒山里全是这样的土丘,这里面埋藏的,几乎是他在万渝城的一切。 寒续转过身,渐渐地开始不愿意去面对,回忆太伤,看多了,他就觉得受不了,转头埋入了密林当中。 “嗯……”白琉衣看着他手中的那张并非玄卡的金色卡片,略微好奇,但是却没有问出口。 人这样的生物,感情总会不平等,同样是喜欢,也会分出程度来;这些天他们在这片荒山里面埋了这么多人,但是真正单独出来的坟墓,也就这么一个,而白琉衣清楚,这个坟下面,根本就没有尸骨。 他看这座坟墓的目光,也略有不同。 不需要去问出口,她也能够感知到这个无名坟墓的意义,她想得到他的心里势必住了一个女子,只是她想不出她到底是可爱还是高冷,是平凡还是与众不同。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有一丝不合时宜的轻微蹙眉一掠而过。 “走吧。”寒续站在下面等她,翘首对她轻声喊道,不想惊醒地下睡着的人。 她再看了一眼这山丘,默不作声,转身下山。 …… 风渡贫民区距离月明街有一片荒地,这块地因为土地纠纷外加远离水源的关系,在很多年里都处于荒置地带,带着墨铜不方便远距离移动,于是他们就呆在了这土地下的一个荒废地窖里面。 灾难降临这么多天下来,寒续终于有了功夫处理这位堂主——墨铜。 外面是黑夜,地窖里面有一台油灯亮着,地窖口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