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 前两天天气还不算好,但是越是接近新年,帝京的天气,反而变得一片晴朗。 也正是因为这样,春节的味道,才越来越浓了。 各大超市、卖场,有各种各样的打折和抛售活动,许多装饰物,也都挂上了红灯笼,整个帝京,洋溢在一片春节的热闹氛围之中。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热闹的地方显得热闹,而冷清的地方,也显得更加冷清了。 京郊,康疗护养院。 太阳暖烘烘的,不少病人被都护士们推出了病房,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里虽然是贵族式的疗养院,但居住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并且是身体不好,以及没有子女的老人,即便是过年这样的氛围,也依旧不会有人会被接回去过年。 疗养院里,更加没有年节的氛围,就像被独立出来的另一个世界,远离一切热闹与欢乐。 如今,平日里蜗居病房的人,此刻都被推出来晒晒太阳了,一个个老人,形容消瘦,都坐在轮椅上,有点神情麻木,有的已经瘫痪不动,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愉快与高兴的,伴随着不知道是谁带上的录音机,播放的咿咿呀呀的戏曲的声音,更显得诡异。 蒋玉涵这段时间的状态很好,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 今天的状态更好,平时,就算天气好,她也很少出门,但今天难得帝京风和日丽,她推着轮椅,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神色怔怔的,似有所思,跟在后面照顾她的护士,提议她出来走走,她便应了下来。 蒋玉涵被推出门之后,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草地,伸手一指,对身后照顾她的护士说,“去那儿吧。” 坐在轮椅上,被推着走,她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可那语气,却又轻柔得很,“小舟小时候就喜欢在草坪上玩,每次回去,身上都沾了一身草。” 跟在身后的护士很年轻,其实也并不太知道蒋玉涵说这几句是什么意思,因此也并不回应。 轮椅停在草地边,蒋玉涵唇角含着些笑意,看到旁边伸出来的绿植,随手摘下了几片叶子。 厉泽深进入疗养院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不远处的草地上,蒋玉涵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低头手里在拿着什么东西。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而后走过去。 走过去了才知道,原来,蒋玉涵在拿几片草叶,编织一只蟋蟀。 蟋蟀已经编织好了,栩栩如生,厉泽深想起,小时候,还没有被带回厉家,他和蒋玉涵在外生活,日子过得很拮据,他基本上不会有什么玩具,蒋玉涵就会随手拿路上摘到的草木叶子,给他编织各种各样的小玩意来玩,那是他童年唯一的乐趣。 蒋玉涵将编好的蟋蟀举起来看,抬头便看到厉泽深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旁边看着。 她脸上升起一抹慈和的笑,连带着苍老的面容,都变得明亮了几分,抬手朝着厉泽深招手,“小舟,过来了啊?” 厉泽深走过去,在蒋玉涵的身边蹲下来,随手拿过蒋玉涵手上的蟋蟀,“妈……” 蒋玉涵和蔼地笑了笑,因为精神状态不好,过度苍老的面容让她笑起来,脸上都是皱痕,“今天不忙么,怎么有空过来了?” “准备过年了。”厉泽深说。 “哦……过年了啊。”蒋玉涵轻叹了一口气,“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厉泽深挥手让跟在后面的护士离开,站起来,自己推着轮椅,慢慢地推着蒋玉涵往前走。 蒋玉涵是他的母亲,在七岁之前,他一直以厉家私生子的身份,跟蒋玉涵生活在外面,直到七岁那一年,被带回了厉家,成为厉家唯一的儿子。 当然,他被带回了厉家,但是,他的母亲却不能跟着他一起回去,他跟他父亲的原配妻子一起生活,母亲则独自在外生活,并不允许见他。 人人都说,如今的厉泽深性格深沉冷漠,跟厉父简直是天壤之别。 厉泽深却清楚,厉父一生懦弱,连自己口口声声说深爱的女人都不敢娶进门,活在家族安排的婚姻之下,直到和原配妻子生的儿子早夭,无人继后了,他才想起自己有个被抛弃多年的孩子。 厉父将他带回了厉家,告别了那段贫苦的与蒋玉涵母子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后来,也彻底逼疯了蒋玉涵。 母子相依为命的时候,蒋玉涵跟他说过不少父亲的事情,说父亲如何好,如何无奈,说她如何爱厉父,甚至相见的故事,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