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啊,时代在进步,艺术也在进步,戏剧的种类也越来越丰富,但是我看不少话剧表演都在倒退了一般,你看看今天的表演,后面那两场,真是……唉!” “这是传大话剧陈季平的学生。”有个人举起大拇指,“上一年在邻市开了研讨会,陈老亲自引荐了,是个了不得的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能力出众。” “怪不得怪不得!” 霍纪寒在后边听着,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放在嘴边的拳头虚握,挡住即将流溢出来的笑,竟也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与自豪。 瞧瞧,他家知知,就是这样优秀和出色。 谁也比不上。 “以上是我演讲,谢谢诸位,有什么不足之处,请在座的各位老师和同学指正,谢谢。” 目前为止的言,大家的讲稿,都趋向歌颂,无差无错的对戏剧表演历史的阐述,或者对某一经典话剧的分析并表示自己的获益,鲜少有像郁知意这样鲜明地提出一个问题,真正以探讨的口吻阐述话剧展至今,形体语言在其中重要性但却面临缺失现象的严重性。 等待了半天的来自各地的专家,听到这个论题的时候,眼神都光了。 而这也正是许多老艺术家关心的问题。 科技和技术的进步,年轻人不肯吃苦,导致这个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越加严重。 此话一出,便立刻有人出来对郁知意提问。 郁知意不慌不忙,早有准备,面对专家,乃至老前辈的提出的犀利观点,也能不慌不忙地回答。 也不知道是因为难得有个人的言这种切中要害,搅乱了沸腾的血液,还是这些老专家,真的爱才心切,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霍纪寒在下面听着,眉头不禁皱起来。 终于在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头花白的老头子甚至已经从郁知意的论题上阐述到国内外戏剧展在形体差异上的区别这种问题时,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倒不是担心郁知意对付不了这些刁钻的人,郁知意的刻苦和努力,在他每一次不忍心折腾她的冷水澡中,霍纪寒心知肚明,主要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出来,知知又要长篇大论。她手边的水瓶,自演讲开始就没有动过,霍纪寒感觉,郁知意的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不由得心疼。 低头,霍纪寒拨出了一个号码,是给赵宇的,“你去准备些润喉糖送过来。” 白心就坐在霍纪寒的旁边,自是听见了这句话,不由得微愣。 不用说也知道这润喉糖是给谁的,因为连她自己都听得出来,郁知意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只是,此刻看向台上的郁知意,她眼里升起一些淡淡的羡慕。 郁知意还在言,白心评论道,“今天的言,郁小姐的演讲应该最让专家以及前辈们看重,我虽然对戏剧这方面了解得不算多,但听郁小姐的言,也深感受教,不知霍总觉得如何。” 霍纪寒像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抿唇看着台上的郁知意。 白心有些挫败,可她依旧维持着大方得体的笑,“霍总,我一个大活人坐在这边这么久,我们怎么说也有几面之缘,甚至合作过,可你似乎不认识我一样,难道是我在什么时候,得罪了霍总不成?” 这话有点开玩笑的意味。 任何一个漂亮的女士,对男士说出这样的话,不管是出于绅士的原则,还是出于别的情绪,都不会不理不睬。 可惜,霍二少这辈子的绅士,大概都只给了刚刚认识时候的郁知意,并且也没有要接住一个女士递给自己的友好橄榄枝的意思。 转头,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白心,霍纪寒的声音,同他的眼神一样,没有温度,“你随意,我并不想引起误会。” 何况,知知就在台上,霍纪寒虽然怠于去和人打交道,但并不意味着他的记忆有问题。 知知,曾经吃过这个女人的醋。 他也不是傻子,仅有的几次的接触中,明白白心的用心。 这句话,白心听懂了,恰是因为听懂了,大方得体的笑意,终于再也撑不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辣地,让她无地自容。 原来霍纪寒什么都知道。 可他不动声色,甚至依旧能将她当成一个陌生人,甚至为了不让台上的女朋友误会,连把她当成商业合作的伙伴交谈的意思都没有。 自尊让白心无法在这个地方继续坐下去,起身离开了会议厅。 那边,郁知意刚刚回答了老前辈刁钻的问题,因为是站在台上,很容易将台下的场景看在眼里,白心匆匆离开的背影她看见了,自然也看见了霍纪寒撑着下巴看自己一幕。 她笑了笑,“以上是我的回答,如有不当之处,请前辈指正。” 台下的不少人,纷纷站起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郁知意微笑,目光穿越人群,与隐藏在一片上了年纪的老师及前辈中的霍纪寒倏然对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