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喊了:“公主,留步。”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宽大的袖袍里面不知所措的动着,连带着他的眼里也有些无措。 因为,瞧着昭昭决绝的身影,林亦淮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按照他们家的规矩,男子应该洁身自好,对妻子守一如终,现如今应该对公主负责。 可是,公主看起来并不需要他的负责。 这就让林亦淮有些许的迷惑和掩藏在暗处的受伤。 那些准备好的措辞和承诺,都换成了一句劝阻。 在昭昭这个角度,可以看清林亦淮脸上的情绪,看着他五味陈杂,情绪变来变去的,眼里似乎有千言万语。 存了一些耐心,等着林亦淮下文。 等了有点时辰,林亦淮来了句:“公主,以后能不能藏着点去...烟花之地。”他眼里的关心不似作假:“对公主的声誉不好。” 昭昭:..... 罢了,随他,只要不是张口闭口再是什么负责就行。 看在他善意的“提点”,昭昭也奉劝林亦淮一句:“小林大人,公主府也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不该来。” 不要靠近她,不要靠近她的公主府。 不应该是他这种站在光下的人该踏足的地方。昭昭看着被月光眷顾的林亦淮,心里想着。 她大大方方的笑了一下,笑得礼貌又疏离。 随后毫不留情的拖着裙摆离去,只给林亦淮一个背影。 月亮被云朵遮住了,月光也被掩盖了。 林亦淮暴露在黑暗中,他如鲠在喉,难受的吞了吞口水。 才小声将那句话吐出来。 “只我不该来吗?” 他想来,想要靠近公主。 … 她做了一夜的噩梦,丞相府的大火,到处死去的奴仆,以及服毒的丞相之子。 昭昭昨天和林亦淮在外头见过一面以后,就沐浴休憩了。 没有和往日那样,喝酒助眠。 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只是做了噩梦,他很久没有来昭昭的梦里,哪怕是噩梦。 是去投胎了吧哈哈哈。 自娱自乐的逗笑,心情好像是真的好点,镜子倒映着昭昭眼角的苦涩,被昭昭忽略掉。 眉毛粗了,没有他画的细。 昭昭随手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推翻在地上,她悠悠然的擦掉眉粉,继续上妆。 他们也有过一段恩爱的日子,他知晓昭昭爱美,还特意去找宫里的嬷嬷,民间的梳妆娘学过的。 春月和秋花听见这么大的动静匆匆赶来,一个默默的收拾地上的东西,一个哄着昭昭伺候她梳洗上妆。 这一年来,昭昭不知道对镜梳妆不满意过多少次。 东西也是砸了又添上。 那位公子的名字也成为了公主府里面的禁忌。 春月和秋花也是心疼昭昭的,只是昭昭自己走不出来。 昭昭对着镜子仔细瞧着,半响才对秋花夸赞:“秋花的手艺又精致了些。” 白皙纤长,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主儿。 —— 姨妈期歇了两天,又是努力涩涩的一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