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墀邦公主脸上潮红未褪,眉眼之间却有着几分疏解不开的怨情,可是当她转过身来时,又是一副浓情腻意的柔媚神情,自可汗手中接过刚才激情褪去的衣衫,抬手一件一件穿在了身上,接着便又说道:“此番行程仓促,并不知大论钦陵会不会放行,所以往时那些侍妾们只能先行处理掉。行程大事,我帮不了可汗什么,但知可汗喜爱细腰妇人,近日都在细心搜索,帐中已经颇收几名,待到积鱼城,处境从容起来,便要尽数献给可汗!” 可汗听到这话,嘴角不自然的抽搐几下,然后才又弯腰抱住了墀邦公主,一脸柔情道:“那些俗气女子,能奉不过几刻的皮肉欢愉,怎比得赞蒙,能大计相谋、旺我家室!” 两人温存结束,墀邦公主自在随从们簇拥下返回自己的帐幕中,而可汗则留在了当下这座小帐里。并且一俟公主离开,可汗便急不可耐的吩咐道:“速送温汤入帐!” 等待之际,可汗已经忍不住的周身搓擦刚才与墀邦公主接触的身体,就连两颊髯须都被指甲刮得刷刷作响,仿佛刚才接触了多么恶臭难当的东西。 等到卫兵们将温汤送入,莫贺可汗便一头栽进水桶中,并抬手指了指沾着血渍的地毯,着员快速收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水桶中浮出面来,满头湿漉漉的,毛发都如毡一般贴合在脸颊上,唯是两眼微微泛红。 “恶妇、恶妇!杀我妻儿,侵我部曲,凭此区区几句虚言,可以抹去一切仇恨?待我得势,必杀此悉多野氏贼娼!” 可汗一边抬手抹去垂聚在下巴上的水珠,一边恨恨说道。刚才墀邦公主随口所说的将姬妾处理掉,凭其行事作风,那些侍妾们自然也是如同刚才闯入帐内的妇人一般下场,其中甚至还包括那些侍妾们生下的男女孩儿。 而可汗之所以不敢声张发作,自然也是有其苦衷。他在噶尔家治下虽然掌握了一定的自主权,但身为一个傀儡之主,自然也不可能事事随心,就算大论钦陵本身并不在意庶务杂情,但其他几个兄弟诸如赞婆之流、也都是精明得很,对莫贺可汗颇有提防压制。 有的时候为了便宜行事,可汗便不得不委托墀邦公主待他传递声讯、联络人事。于是不知不觉间,可汗所控制的一些人事便渐渐的被墀邦公主所掌握,甚至就连一些世代追随的亲信旧员都倒向了墀邦公主。 毕竟,这位公主背后还站着一个强大的吐蕃。再坚定的忠心,也很难经得起漫长时间的消磨。 尽管莫贺可汗也早有摆脱噶尔家控制的想法,但这一次率部前往积鱼城,却不是他做出的决定,而是墀邦公主的意图。 当然,可汗并不排斥这一选择,因为是人都瞧得出噶尔家处境之不妙。他就算继续留在伏俟城,其部曲势力也必然会被噶尔家用作战争的消耗。而他则承担了风险,却未必能够收到回报。 不过他当然也并不甘心彻底沦为吐蕃手中傀儡玩物,毕竟是亲眼见到当年父兄长辈们在面对唐蕃接连的残害压迫下、进行了怎样不屈不挠的斗争,心中仍有一股烈性不失。 只有离开了伏俟城,他才能够绕过噶尔家兄弟们的监管,重新再将部曲人事掌握起来。但墀邦公主虽然骄横狠恶,但这女人也是恶性有余、智谋不足,一旦大队行动起来,过往控制部曲的手段便匆匆不再凑效,不能再将人事牢牢把控。 过去这段时间里,可汗的确是在刻意的拖延行程,就是为了给重新掌握部曲争取时间。只有手中拥有人马势力,才拥有自己掌握命运的能力。 周身上下仔细的浴洗完毕,可汗更衣之后,才又召来心腹臣员询问道:“今日躁闹阻事的别部首领抓捕没有?他肯不肯为我所用、换他活命?” 臣员闻言后便点点头,可汗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笑容,但很快注意到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又问道:“还有什么不确定?” “那首领本也不愿前往积鱼城,但要他投向可汗,却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就是希望可汗能够率部投唐……” 臣员一脸为难的回答道。 “伸颈待死的下奴,也敢教我做事!他要想活命,唯从我令,至于前程何往,他也配发声议论?” 可汗听到这话,自是一脸的恼怒,继而恨恨道:“转问他亲族其余,有没有顺从我命、为我执掌其部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