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五日清晨,安隅在小岛床上醒来,头有些疼,靠坐在床头许久,才缓过神来。 昨夜,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境中,她遭人追赶,拼劲全身力气都摆脱不了对方。 临近悬崖边缘,猛然回首,看见追赶她的那人,是徐绍寒。 瞬间、她从梦中惊醒。 浑身大汗淋漓,撑着沉重的脑袋从床上起身,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半分劲道。 她看似逃离了这场婚姻,实则——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是表面罢了。 起身,拉开窗帘,望着远方波光粼粼的海面,整个人陷入迷茫当中。 清晨,吃过早饭,老板亲自开车送她到码头,临行前,望着她,稍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宋小姐跟我说你身体不好,如此短期内来回颠簸,好吗?” 许是宋棠同他说起过什么,这人说这话时,稍有些结巴。 但话语中透露的关切之意是真的。 “无碍,”她笑答,望着这人的眉眼异常温软。 “那您路上小心,如果可以——到了给我个信息或者打个电话都可以,”他开**代,没有过多感情的流露,也未曾有其余的意思,仅仅是来自一个朋友的关心。 安隅闻言,笑意浓浓,道谢,而后转身离去。 这日,首都是个阴雨天,晨起的一场雨一直淅沥沥的下到午后。 飞机盘旋在首都上空时安隅便有些隐隐的难受。 近乡情怯? 这个词用起来似乎有些不恰当。 但似乎又很恰当。 机场,素来是个人来人往有悲有喜之地,安隅对机场有些阴暗的情绪,那种情绪大抵是十四岁那年被驱赶出境之后留下来的阴影。 她只身而来,没有任何行李,走的较为轻松。 出口处,路过时,见许多粉丝举着何乐的牌子在张望着。 安隅见此,牵了牵嘴角。 拢紧了身上的大衣,往出租车方向而去。 她原以为,天子脚下,权利之地,不会生那种猖狂的事情,可显然,她错了。 当身后有人狠狠撞了她一下,而后匆忙怕跑开时,她愣了一秒。 随即反应过来是伸手摸了摸身上,口袋里空无一物,于是,紧张之时,拔腿追去。 狂奔时,身旁有人越过她去追那人。 却未曾追到。 片刻之后转身回来,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很抱歉的站在她跟前,“很抱歉安律师,没追到。” “你们是?”她问,稍有疑惑。 “我们是何乐小姐的保镖,是她让我们来的,”那人开口解释。 安隅闻言,眉头微拧,而后转身,当真见何乐摇下保姆车的车窗同她打招呼。 她素来不是一个喜欢跟当事人走的太近的人。 而这个何乐给她的感觉,太过亲密。 那种亲密,有些逾越了。 许是她不太方便,经纪人下来,站在安隅跟前,话语客气道:“安律师,我们已经替你报警了,等着警察处理,您要是不方便,我们送你回去?” 不方便? 她现在确实是不方便。 2008年,那种出门不需要现金的年代尚未到来。 而安隅,刚刚历经了飞贼,眼下,身无分文。 不得不说,何乐这个雪中送炭来的很及时。 而安隅,也未矫情。 她此时,确实是需要人的帮助。 保姆车内,开车空凋,温度舒适。 经纪人坐在副驾驶,后座就安隅与何乐二人。 “好久不见,”何乐开口,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