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似被一巨石压住,有一瞬间的窒息。 在h国的那几年,她将真心付给唐思和,却被唐家人将她的高傲踩在脚底,婚后应该也是爱过绍寒的,可未曾想到徐绍寒不能将她护到底。 所以选择毅然决然的抽离。 “你在唐思和身上吸取经验,却将报复用在绍寒身上,让一个男人来承受两个男人给你的伤害,安隅、你很痛吧?很怕吧?很悲哀吧?” “与你何干?”她猛然伸手掀开眼帘上的书籍,怒瞪着望着徐君珩。 “你将所有的冲动与坚定悉数给了唐思和,却不想无奈分手,于是在这场婚姻里,你说你爱绍寒,你更爱的是你自己。” 徐君珩的话语很直白,直白的令人难以接受。 但事实好似如他所言,安隅更爱自己。 她未曾像徐绍寒包容她那样包容徐绍寒。 “你与唐思和的前程过往现如今看来是很清白,但那段过往,到底请不清白,你比谁都清楚。” 数面之缘,徐君珩曾经调查过安隅,彼时的唐家尚未插手她与唐思和之间的感情。 那段感情如何,他或许比徐绍寒更多知晓一分。 “你受过伤,尝过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所以不想在尝试一遍,于是、你撞断了绍寒的腿,只身前往这个交通不便的小岛,不隐瞒自己的行踪,因为你知道,他短时间内不会找到你,也因为你知道,他身后的庞大集团不允许他有过多来追寻你的时间,安隅,你心狠手辣想断了这场婚姻,却不知、绍寒此时该有多痛心。” “你现如今站在我跟前,好似看透一切似的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插手我的人生,可你真的懂吗?你出生高贵,理解我们这些人的卑微与苦楚吗?你衣食无忧,能理解我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费力了吗?你享受着世上最好的父爱母爱,你能理解我这种家庭不健全的人想要去热爱这个世界有多艰难吗?你的身后,有家人,而我的身后,满是荆棘,你现如今站在我跟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指点我,你凭什么?你凭什么站在你的世界来看待我?你问我为何不享受生活,光是活着就已经很费力了,怎么享受?” 那些豪门贵族的公子哥儿,最喜欢干的便是劝风尘从良。 可劝上案之后,有几个人是不嫌弃他们的出生的? “你比谁都明白,绍寒被你逼成了什么样。” “他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想要驯服一只老虎,就必须冒着丧失性命的风险。 不然,凭什么? 这日午后,徐君珩离去,安隅依旧是坐在凉椅上,许久未曾回神,刚刚的剑拔弩张在他离去之后瞬间泄了气。 安隅不得不承认,徐君珩说的那番话语近乎要了她的命。 确实是如此。 成年之后所做出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的,在也不会有年幼时分的冲动与坚定。 她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 这对徐绍寒来说,公平吗? 不见得。 但徐绍寒所做的一切对安隅来说公平吗? 也不见得。 夜间,临近转点,徐君珩回首都,去了趟磨山。 进们时,见叶城端着托盘从二楼下来,上面的食物未曾动过。 叶城见徐君珩,面色难看。 微微叹息了声。 “还没休息?”他问。 后者摇了摇头。 “医生今日来如何说?” “说是石膏可以拆了,”叶城道。 “给我吧!”徐君珩闻言,伸手接过叶城手中的托盘,迈步朝楼上而去。 刚进来,身上的大衣未去。 卧室内,这人坐在床边沙上,就这阴暗的灯光闭目养神,穿着宽松睡衣的人更显消瘦。 “说了不吃了。”他开口,话语阴凉烦躁。 “不给你吃,我自己吃,”徐君珩开口,端着托盘过去坐在他身旁,且还伸手脱了身上外套随意搭在沙上。 若是安隅在,他不会进这间卧室。 “没吃饭?”徐绍寒问。 “没有,”他说着,伸手解开了衬衫扣子,而后真的,当着徐绍寒的面,用起了这顿来的过晚的晚餐。 徐君珩拿起勺子喝了口汤,话语间,好似兄弟之间的闲聊:“她在南城小岛,很好,你别担心。” 徐君珩简短的一句话,让徐绍寒心头颤了颤。 “好,”他答,异常干脆利落。 徐君珩未曾抬眸,他看不得徐绍寒脸面上的痛楚,所以只是闷头吃饭。 “年关将至,在忙也有假期,腿好了过去待几日,那里气候很好,适合修养。” “好,”他在应允。 这日,胡穗归家后,赵书颜正拿着手机打电话,那侧不知在言语什么,她看起来,异常高兴与开心。 归家,佣人过来接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