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向他太太,你明知他有多爱安隅,你明知他有多想要这个孩子,而你呢?你伤害他妻儿,即便他欠你的,眼下也该还清了。” 徐家人,一开始知道一切。 只有安隅不知。 所以才会酿成这一切难以挽回的惨剧。 病房里,宋棠告知安隅,昨夜下了场大雪,清晨睁眼入目皆是一片雪白。 将这座城市装点的异常干净。 安隅想,干净,也仅是一瞬间。 倘若车轮滚滚压过那些积雪,肮脏也仅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想起了磨山,想起了那座庄园、 那座庄园里的雪景应当是极美的。 可惜、她看不到了。 再也看不到了。 这日,叶知秋来,坐在床沿,伸手握上安隅的手背,她伸手,不动声色的挪开了手背,不想让她碰触半分。 叶知秋待她极好。但也改变不了,她起了杀她儿子的心。 “安安——,”叶知秋开口,话语间带着些许轻颤。 而后者,缓缓闭上眼眸,拒绝与这位一国总统夫人交谈。 旁人见了,只觉心酸难耐。 徐绍寒呢? 他何其痛心,他与自家爱人躺在一个病房里,明明相隔如此之近,可他们之间,好似隔了一个难以跨越的太平洋。 下午时分,医生过来拔导尿管,疼的安隅轻颤出声。 隔着厚重的帘子,徐绍寒好似都看见了这人隐忍的疼意。 而宋棠,望着安隅,万般心疼。 医生离去后,她好似泄了气的皮球,抬起手臂落在眼帘上无声痛哭着。 医生走时,交代了些许话语,安隅一句都未曾听进去。 反倒是宋棠听的清楚。 在接下来的三五日里,她与徐绍寒同吃同住在一间病房里。可二人之间零交流、 尽管这人屡次开口轻唤她,可安隅如同听不见他的言语。 未曾给她任何回应。 直至2008年一月十日,宋棠询问医生何时能出院时,医生给出了明确答复之后,她开始办安隅的出院手续。 叶知秋提议让她会磨山修养,毕竟小月子也及其重要…… 可安隅,抿唇不言的姿态无疑是强烈的拒绝。 “安安、你不在乎心疼你的人,也该为自己想想啊!”叶知秋开口,话语间带着半分规劝与祈求。 安隅呢? 她麻木的将宋棠带过来的外套套在身上,临离开病房时,第一次将目光落在徐绍寒脸面上,而后缓缓移至他打着石膏的腿上。 话语冷漠无情:“三个人的感情终究会有人受尽伤害,天家的感情,我要不起,还给你。” “我不同意,”他开口,直接了当的截断了安隅的话语。 “如果死的是徐子矜,或许,你的孩子还在,”这话,何其有杀伤力。 何其虐心? 就连谢呈这个身旁人,都被这句话伤的体无完肤,徐绍寒呢? 他如此坚强的一个人,仅是被这句话刺红了双眼。 “你不惜伤害自己妻儿都要护着徐子矜,我何不成全你们这对痴男怨女?” “我不爱你了,你也别爱我了,你的爱,让我受尽伤害,我要不起。” “我此生,只想做个平凡人,”言罢,她缓缓转身。 “我也是个平凡人,”徐绍寒开口。 见安隅未曾有留下来的意思,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他的腿不允许他有动作。 直至安隅行至门口,这人匍匐在床上失声大喊:“没有你我会死的。” 安隅闻言,步伐猛然一顿,她站定良久,轻颤许久之后道出一句让徐绍寒撕心裂肺的话语:“那你去死吧!我只想好好活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