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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隅在道::“跟徐绍寒吵架进医院了,医生说,小产,您今儿要是直接在加把劲儿,我会很高兴的。”

    “你什么意思?”

    “听不出来吗?我不想要。”

    “你什么神经?”

    “神经的是你,我是理智的。”

    “再不济也是一条生命,”胡穗话语微微高昂,“且不说还是你的亲骨肉。”

    “父母感情不和剩生下来干什么?当可怜虫让人欺辱吗?”安隅反问,望着胡穗的目光带着浓浓恨意。

    她此生,对于徐黛的狠,大抵是不能消散了。

    一辈子也不行。

    那些年幼时分的疼痛她此生都不能忘怀。

    “你非得紧抓过去的事情不放?”

    “您有什么好的事能让我记住吗?”她在问。

    火星撞地球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徐黛在一旁,看着这二人气氛越来越紧张,不免开口道:“赵夫人不若改日在来?”

    这是一声询问,也是在趋客。

    她怕,怕这人在留下来,将安隅气出个好歹来,真的是完了。

    胡穗身为过来人,或多或少知晓是何意思的,于是,面色难堪的点了点头:“我改日再来。”

    “别来了,”她毫不客气拒绝。

    这些时日,叶知秋每日会来,或上午,或下午,或晚上。

    而徐绍寒,自她住进来起,再未见到人。

    徐黛也好,叶知秋也好,未曾在她跟前提起徐绍寒这人。

    叶知秋也不再安隅跟前替徐绍寒言语什么。

    那日夜间,她睡的迷迷糊糊之际,只觉不舒爽,想动动身子,却被人摁住,而后紧随而来的宽厚的大掌落在她顶缓缓的抚摸着,带着轻哄之意。

    躺久了,没毛病也该有毛病了,她浑身不舒服已经不是这一两日的事情了。

    夜间轻微的动动身子都觉得是舒服的。

    可这夜,难翻身。

    她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而那人微微俯身轻啄她面庞,温柔的抚着,哄着她。

    试图让她好受些。

    一连几夜,皆是如此。

    这日,徐黛端着一碗面条过来,坐在床沿喂她。

    第一口,她稍有感觉。

    第二口,便觉不对。

    直至第三口,她伸手推开了跟前的碗,面色平静未曾隐藏半分不悦。

    “还没吃呢!”徐黛望了眼手中的碗,开口道。

    “换点其他的,”她道。

    “在做其他的也要时间,您先吃些填填肚子,”徐黛轻声规劝。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她知晓,这位太太啊!吃软不吃硬。

    所以徐黛尽量放轻了声响轻言细语的同她说着好言好语。

    可安隅,虽说吃软不吃硬,但到底还没有到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地步。

    这碗面,味道太过熟悉。

    徐黛与其僵持了会儿,见人不依。

    轻叹了口气,端着面走开。

    可惜了先生亲自下厨弄的这碗面了。

    徐绍寒的卑微在安隅面前尽显无疑,她拒绝与之交谈,拒绝他给的一切。

    大有一副要立马将他从人生中剔出去的架势。

    屋外,徐绍寒见徐黛端着未动的面出来,面上流出一丝丝痛楚。

    紧抿的播出足以证明他此时那沉重的心情。

    安隅住院这半个月,最难受的应当要数周让与谢呈等人了。

    年关将至,许多文件等着签署与下达,徐绍寒此时撂摊子无疑是残忍的。

    这半月,这二人就差住在办公室了。

    某日,谢呈清晨起来一肚子火,只嚷嚷道:“辛亏老子是个单身狗,这要是有女朋友,这么忙下去,迟早有一天得成为别人家的。”

    周让表示颇为赞同,点了点头。

    伸手将身上的薄毯扯掉,也起身。

    出院,已是临近十二月底的事情。

    这半月,安隅体重直线下降,无论徐黛如何规劝,她始终无甚胃口。

    大抵是不舒服导致胃口下降,出院时,徐黛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让厨房里备了您爱喝的粥,回去多吃些,把这几日落下来的补上去。”

    安隅未应允。

    只是站在窗旁看着屋外景象,数日未见天日,她觉得今日的天即便是阴沉沉的,也格外好看。

    “太太,”徐黛轻声唤到。

    安隅缓缓回眸望着她,话语淡淡:“磨山太大,一个人,住着空旷。”

    这话、是说给徐黛听的。

    后者收拾东西的手一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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